面上投下一個歪歪扭扭的光圈。

紀雲衝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謝之煙和孩子們的臉。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但他知道,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有人要他消失,而且是永遠的消失。

遠處傳來海浪的咆哮聲,像是在嘲笑他的無助。

而此時的曼蘇達,謝之煙正抱著熟睡的星星,淚流滿面。

申城的秋天來得悄無聲息,梧桐葉片泛黃,在晨風中打著旋兒落下。

星月科技會議室裡,投影儀的藍光在半暗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眼。

何蘭蘭站在投影幕布前,黑色職業套裝襯得她越發清瘦。

她的手指在地圖上劃過一道又一道航線,每一條都代表著一次徒勞的搜尋。

\"這是第七架搜救飛機的路線,\"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從泰國灣到南海,每一片可能的海域都找過了。\"

許清歌坐在角落裡,米色風衣的領口微微泛皺,顯然已經穿了很多天。

她望著窗外飄落的梧桐葉,眼神深處藏著說不清的情緒。

\"這麼多天了,\"何蘭蘭轉過身,\"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怎麼會就這樣消失了?\"

會議室裡安靜得能聽見空調的輕響,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許清歌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咖啡杯,杯中的液體早已冷卻。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懷疑她,畢竟那天晚上,紀雲衝是最後一次可以查到的國內電話是打給她的。

“蘭蘭,我說了好幾次了,他就是跟我說了些將來的事,比如公司未來,比如他不在怎麼樣,我說別你這麼說,好像生離死別的,後來就掛了。”

何蘭蘭倒是沒有懷疑,紀雲衝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因為只有許清歌是個明白人,會經營公司。

門突然被推開,陳姿羽踩著香奈兒的高跟鞋走進來。

她今天穿了套灰色的套裝,妝容精緻得一絲不苟,彷彿是來參加什麼重要場合。

\"聽說你們還在找人?\"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嘲諷。

何蘭蘭皺眉:\"你來做什麼?\"

\"我剛從曼蘇達回來,\"陳姿羽在會議桌前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見過謝之煙了。\"

許清歌的手指微微一顫,咖啡杯發出輕微的碰撞聲。

\"她也不知道他在哪,\"陳姿羽繼續說,\"真是有意思,丈夫失蹤了,妻子卻一點都不著急。\"

\"你什麼意思?\"何蘭蘭冷聲問。

\"沒什麼意思,\"陳姿羽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只是覺得,這場戲演得太假了。\"

她走到許清歌面前,俯身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知道些什麼,對嗎?\"

許清歌抬起頭,直視著她的眼睛:\"我什麼都不知道。\"

陳姿羽笑了笑,“不知道?檢方調取了監控,紀雲衝最後駕車去往的一傢俬人飛行基地。”

他轉過身,面對所有人。

這時候趙欣和趙鐵也推門走進來。

她們都在擔心紀雲衝的訊息。

陳姿羽丹鳳眼掙的大大的,有些赤紅,隆起的額小腹有些起伏。

激動的有些大喊,女保鏢趕緊扶住她。

“飛行基地人去樓空,這說明什麼?”

“有人綁架了他,他要想消失,全世界沒人能找到!”

她突然轉身看著何蘭蘭和許清歌。

“當時檢方的監控放大,看到紀雲衝駕車的副坐上做這個人,看著是個女人,只是帶著口罩和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