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為什麼這麼做?”雲琦站在雲中天身前十分不解,帶著一絲質問。

“混賬注意你自己的言行!”老爺子手裡的茶杯重重向梨花木的桌上一磕,茶水四濺。雲琦輕吐一口氣他其實大概知道爺爺為什麼這麼做,無非是讓自己死心,投身仕途。

“哼,我已經決定了!歐陽家的遺孀,歐陽綰綰不錯!我會親自去說這門親事,老歐陽雖然是獨木一直,你千萬別小看了他手裡的力量。做歐陽家的女婿虧不了你!”

“爺爺,你,你怎麼”再質問的話已經無法說出口,三年了回家後的雲琦才想起今年自己已經25了,世家子弟從沒有人質問長輩為什麼安排這樣或那樣的婚姻。他們只能接受,包括此時的雲琦。如果是從前的他或許會摔門而去,甚至叫著斷絕關係也不是不可能,今天的他卻斷斷做不到了。只能失神的望著老爺子,長長的一聲嘆息後默然轉身。雲中天看著孫子的背影卻點點頭,稍後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有一絲微笑。

李煦今天接到了很多意料之外卻又特別煩心的的電話。徐紅梅剛才又心急火燎的打電話過來。

“兒子,你妹妹要被bī婚了,剛才跟我打電話鬧自殺來著,你快想想辦法!”徐紅梅指的“妹妹”自然就是她的乾女兒歐陽綰綰,李煦一直都是跟避鬼似的離那個瘋丫頭遠遠地,兩個人就是前世的剋星這輩子走到哪兒都撞邪,平時連腦袋裡的念想李煦都儘量迴避她,今天卻是逃不脫了。

“嫁人好呀!這下咱家可算清閒了,我得備一份厚禮孃家人肯定不丟面子!”李煦還真是帶著幾分高興。可是他老孃不依了,自從四年前人家小姑娘孤身一人從北京找到了地海市,那麼俊俏的姑娘就哭著哭著在兒子的床上睡著了,夢裡都念叨著“請你原諒我”老兩口子早就認定這就是自家的兒媳婦,其實還有一個重要的,無比重要的原因。李長貴和徐紅英電視節目看了不少,尤其是成為董事長的老爸老媽更是加快速度提升文化層次。瞭解得越多他們越是害怕,因為他們發現兒子的身邊會充斥這無數的陷進,尤其是女人,見到李煦如今的地位和成就而藏著心思的女人,他們可不想今後有一個蛇蠍的媳婦。歐陽綰綰跟著李煦在一起的時候,李煦那小子屁都還不是。當然這是李長貴的原話。徐紅英則認為如今兒子就像歷史上的薛長貴,歐陽綰綰就是枯瘦十八年寒窯的賢妻。

“混蛋東西!別以為你現在功成名就了就不認老孃了是吧,你要是要是綰綰他不活了,我也不活了,我陪她去了啊,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啊我,我兒子不孝孫,我”

“好!好好!媽!媽!行!行!保準你滿意,大不了搶親唄,這個我在行!沒問題,您別哭啊,我最孝順了,真的,保準把那丫頭開開心心的送到二老身邊,哎,我發誓!媽,你別哭了啊!沒事兒”李煦結束通話電話後無力的撐在桌子上,“女人,都是女人難人,都是男人,女人何苦為難男人”

“李總電話!”

“又誰的電話?啊!又誰的電話,叫他哪涼快哪待著去!”李煦眉頭大大的一挑,把手一揮接電話的秘書小周嚇得一吐舌頭,乖乖隆地洞李總竟然也會發火,哎喲媽呀嚇死人了,人家的小心肝噗通噗通

“喂,您好,我們李總說您哪兒涼”

“慢著,誰呀?”

“她說叫蘭思然”

“得了,一鍋燴,接進來!”李煦無力的癱倒在椅子上,這段時間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這些特別揪心的事情還是不放過他。蘭思然這時候來電話。

“煦,我回來了!”蘭思然的稱呼讓李煦的脊椎骨忽然迸發出一股無法言喻的力量,焦躁的雙眼瞬間充滿血絲,人繃得筆直,僵硬,僵硬的肢體,僵硬的神經,僵硬的聲音。

“回來就好!”像是機械的聲音。不論你忘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