粼,卻照不進她的心裡。

她拿起桌上的車鑰匝,黑色的路虎鑰匙在陽光下閃著冷冽的光。

\"去許清歌那裡。\"她對秘書說。

這一次,她一定要找到突破口。

許清歌的別墅坐落在佘山腳下,周圍是一片茂密的楓樹林。

深秋的風吹過,紅葉紛紛揚揚地落下,像一場無聲的雨。

陳姿羽的路虎停在別墅前的石子路上,發動機的轟鳴驚起一群棲息的麻雀。

她下車時,許清歌正站在門廊下等她。

許清歌穿著一件米色的羊絨開衫,身形清瘦,臉色蒼白,但眼神依然清澈如水。

\"姿羽,\"她微笑著說,\"好久不見。\"

陳姿羽快步走上臺階,伸手扶住她:\"清歌,你瘦了。\"

許清歌輕輕拍了拍她的手:\"進來吧,茶快涼了。\"

客廳裡,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給整個空間鍍上一層溫暖的金色。

茶几上,一套景德鎮的青花茶具正冒著熱氣,淡淡的茶香在空氣中瀰漫。

\"還是喜歡喝鐵觀音?\"許清歌給她倒了一杯。

陳姿羽接過茶杯,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你記性真好。\"

許清歌在她對面坐下,順手拉了拉身上的駝色羊絨毯:\"說吧,找我什麼事?\"

目光看了下陳姿羽的腹部,那抹渾源,看得許清歌心裡一顫。

一抹悲傷油然而生。

她到底懷孕了,自己沙子一樣的弄沒了。

陳姿羽抿了口茶,目光把她的舉動看在眼裡,有些傲嬌:\"你和謝之煙,還有聯絡嗎?\"

許清歌的手頓了一下:\"你還是放不下這件事?\"

\"我怎麼可能放得下,\"陳姿羽放下茶杯,聲音突然變得尖銳,\"她搶走了我的一切!\"

許清歌嘆了口氣:\"姿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陳姿羽站起來,在客廳裡來回踱步,\"她帶著孩子逃到國外,紀雲衝還處處維護她,這難道不是事實嗎?\"

陽光漸漸西斜,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許清歌看著她焦躁的背影:\"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陳姿羽停下腳步:\"什麼意思?\"

\"坐下,\"許清歌拍了拍身邊的沙發,\"我們好好談談。\"

陳姿羽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

\"你知道嗎,\"許清歌輕聲說,\"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解脫。\"

陳姿羽猛地站起來:\"清歌,如果你只是想勸我放棄,那我先走了。\"

許清歌沒有挽留,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陽光照在許清歌蒼白的臉上,映出一種近乎透明的脆弱。

陳姿羽突然感到一陣心痛,但她還是轉身走向門口。

\"姿羽,\"許清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記住,報復永遠不會帶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