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面無光,明日就難以見人。」

石總管聲音陰惻惻的,令人不寒而慄,在石家總管的位置,比外面任何一位普通商人還要受到巴結,所以說起狠話來越見氣勢,況且他不需要對辛漢宕交代什麼,辛漢宕也不配,他的主人只有石高野一人。

「你別給我打哈哈,清泉呢?清泉人在哪裡?他在哪一房?把他交出來。。。。。。」

辛漢宕不理他那一套,連著開啟了好幾個門,裡面有男有女,就是不見華清泉的影子,石總管叫來幾個粗壯的大漢,將他壓制住,把他丟出門口,他髮絲也亂了,鞋子也掉了,辛家的人來,見他像個瘋子吼叫,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石總管冷冷地撂下幾句狠話,「再來這裡糾纏,老爺說過顧不得遠親情份,一律上衙門去理論,到時身敗名裂的可是你辛漢宕。」

辛漢宕再怎麼暴怒,也聽得出他口裡的威脅之意,他辛家與石家作對絕對是以卵擊石,更何況是他登門來石家作亂,怎麼看都是他理虧,上衙門去,他是討不了好的。

而以石家的才勢,上了官府,他們辛家只是死得更快。

他死命狠瞪著石總管,裡面充滿了憤怒,石總管視若無睹的將石家門戶關起,身為石家總管,被怨恨已經是家常便事,他毫無感覺,而辛漢宕氣怒的拂袖而去,心裡的憤怒跟酸澀一樣的濃重。

「少爺,少爺,等等我們。。。。。。。」

辛家的總管,僕役面面相望,急追了上去,哪曾見過一向瀟灑自在、玉樹臨風的少爺氣得一臉快要發瘋。

「外面好吵。。。。。。」

華清泉就像布巾吸收水份般,已經能讀懂大部分的字,石高野正在聽他念書,石總管走了進來,附耳在石高野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石高野表情不變,辛漢宕的鬧事早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並不意外,而且以辛漢宕的聰明,也不會笨得打官司。

他嘴角湧出一絲冷笑,就算打了官司,辛漢宕用什麼名義來奪回華清泉?華清泉是賣身契進入石家,他是他石家的人,辛漢宕根本就無法可想。

「嗯,做得好。」他誇讚了一句。

「出了什麼事嗎?外面好吵?」華清泉問道。

「沒事,瘋狗在外頭亂叫。」石高野表情淡然,沒將辛漢宕的事說出,他咳了幾聲,華清泉將他身邊的外衣輕柔的為他披上,柔聲道:「老爺,您最近咳得比較嚴重,別忘了加外衣。」

石高野眼角眯笑起來,「好孩子,你體溫高,坐在我身邊,暖著我。」

總管為他們沏茶,華清泉坐在他的身邊,又開始念起書來,石高野一隻手忽然壓在他的手上愛撫,華清泉唸書的聲音斷了,他倨促不安地看著石高野,石高野從來不曾對他有這方面的要求。

石高野咳道:「繼續念。」

華清泉又唸了幾行,石高野的手心溼熱,從來沒有放開他,他再也念不下去,石高野大張著眼,明知故問地問他,「怎麼了?為什麼沒念下去?」

華清泉一張臉通紅,他無法念下去,隨即淚水盈滿了眼眶,他委屈的掉淚,一想到此刻的賣身身分,他又怎麼能叫石高野放手。

更何況石高野是石家的主子,早已知道他跟辛漢宕之間不清不白的關係,石高野若是想要他,他仍然要服侍他。

雖然華清泉夜裡住在石高野的房裡,但是他房裡奇大無比,隔了兩間,一人一間房,除了陪石高野說話之外,石高野從沒對他做過任何要求。

「你不喜歡我碰你,就說出來!」石高野嚴厲的道。

「可是我賣身在這裡,我只能認命了。」

說出心裡的由衷之言,華清泉這一生命運多磨,全都是因為他已經認清自己的命運與別人不同,只能任由他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