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如此平靜而溫馨的時刻。

有顧連州陪伴的這些時日,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的令白蘇有一點恍惚。

“夫君,你心中有事?”白蘇一手攏住袖子,翩然行筆。

顧連州怔了一下,轉頭看向白蘇,只見她跪坐在幾前,微微垂著頭,烏黑如緞的髮絲攏在身後,結成一個墮馬髻,髻上彆著一根白玉簪子,一襲淺青色的曲裾,將她的身段勾勒的極好。

白蘇的脖子纖長,從脖子到下顎部分的曲線完美的沒有絲毫瑕疵,優雅如鶴,挺翹的鼻子,以及半掩在髮絲下宛若黑蝶翅的長睫,眼微垂,含著一汪秋泓。

她抬頭衝他微微一笑,“夫君,若是有煩心事不妨說與我聽,我是你的妻,不止是需要你庇護的妻,也是能為你分憂的妻。”

當初顧連州對她說:我是你的夫主,是你的天,不止是需要你仰望的天,也是能庇護你的天。

白蘇這如今,算是對他這句話的應答了。

說完這句,白蘇目光從他微抿的菱唇上一掃而過,然後埋頭繼續作畫。

她正勾勒他的衣領處時,只聽那清貴略帶暗啞的聲音道,“素兒,你這身子弱,你當知道,產子困難。”

白蘇手中的筆頓了一下,左手撫上自己的腹部,聲音也顯得柔和之極,“原來夫君是憂心我呢,媯芷曾說過,待我產子時,她會助我,媯芷的醫術不會有問題的。”

顧連州口中有些發澀,他的婦人啊,明明聰明的過分,卻一而再的在自己人這裡栽跟斗,先是十一,又是媯芷,幸而媯芷是善意的欺騙,但即便這個善意的欺騙,最終也是會她心碎。

“素兒,許多時候,任何人都不如自己可靠。”顧連州提醒道。

白蘇知道顧連州是提醒她,媯芷的話也許並不可信,但她與媯芷是經過患難的,況且媯芷也沒有理由害她,想了想,白蘇便以為是顧連州充斥著陰謀的童年陰影,遂蹭到他身側,道,“日後有我伴著你。”轉而又陰陰的道,“當然你想的話,還有許多婦人可以伴著你。”

顧連州無奈的拍拍她的腦袋,“快去畫,晚間還有宴。”

吧唧一聲,白蘇在他頰上偷吃一口,然後一溜煙的跑了回去。

顧連州現在對她的惡劣行為,已經極為淡定了,仍舊端然而坐,連個受驚的神情也無。

此處沒有彩墨,單是行雲流水一般的線條,便已將顧連州七分出塵,三分淡漠勾勒出來,尤其是那雙墨玉眼,用了現代畫法,在整張畫中,最為出彩。

“好了”白蘇吹著畫上的墨跡。

顧連州起身繞到她身後,垂頭看著畫上的人衣袂飄飄,一雙墨玉眼微微眯起,目光不知看向何處,似是在沉思。

顧連州心中也詫異白蘇竟能將人的特點抓的如此精準,以往那些畫師畫出來的人像,能有三分相似已是不易,心下一動,抬手在右側空白之處題下一行字。

白蘇以為他要寫首應景的詩,便目不轉睛的盯著筆尖,那字,力透紙背,勁峭凌厲之中沉穩雄厚。

待他放下筆,白蘇才反應過來,那一行字寫的竟是:雍二十六年 ,五月辛未,愛妻著畫以為念,顧德均。

愛妻,白蘇心中泛起一圈圈漣漪,為了這個詞,也為了此情此景。

白蘇接過筆,“顧德均”三個字後面,寫下自己的名字,她寫的是——白蘇。

顧連州目光在那兩個字上停留片刻,卻不曾問什麼,只將她打橫抱起來,朗聲吩咐,“備熱水。”

和氏璧某今兒一上來居然看見一塊和氏璧,誰告訴我是不是眼花了。。。。。。。

咳咳,謝謝昨日傾城同學,也謝謝投各種票票的童鞋,某袖近幾日事情頗多,有些疲乏,故而一直也沒有給大家驚喜,多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