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已涼點頭:“是不太清楚。”

他常在天子腳下的都城天懷城活動,即使是和天懷城僅有一林之隔的寒初城,也難得一去。

“絕命毒醫本是性情善良之人,他武功一般,但是擅長醫治之術,所以在江湖上也頗有聲譽。如果說他之前的名字,少俠大概就知道了。”剛剛用銀簪試毒的女子說,“他原先人稱黃埃生骨——雲棧。”

已涼麵色嚴峻,他雖然擔任白鷺首領不久,可是雲棧的名聲他也早有耳聞,這好好一個俠醫,怎麼就成了索命的閻羅呢?

“雲棧的結髮妻子如夢去年因病,需要一個藥引。”女子說,“這藥引在某個地方到處都有,偏偏卻得不到。”

這什麼藥引明明到處都有,雲棧卻拿不到?肖敬把疑惑問出來,那女子瞥了他一眼,沒把他放在眼裡,對已涼說:“月華草。”

肖敬覺得自己白問了,一聽這名字就覺得不是現實中真實存在的東西,不過這江湖中人實在太過傲氣,要知道自己(長荽)的真實身份,可是分分鐘能讓所有人跪舔。

可是我這麼低調,怎麼會說呢?呢?

長荽:“……”你明明很想說。

“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月華草並不好得。”已涼一揮手,“要混入宮廷之中,獲得這個東西,少不了疏通關係。”

肖敬:“那是怎樣的一種東西?”

“月華草本是一種常見草植,不過養在深宮後院女牆中,吸收皇天日月精氣,肥土沃泥之薈萃,澆以嬪妃妝水,呈現出奇特的妃色。”本無意解釋,女子知道分寸,不能對平民太過於冷淡,“雲棧即使在江湖中如魚得水,在宮廷裡卻是無人問津,他找到出門採購的公公,想要購買一些月花草。可是公公實在欺人太甚,乘人危難胡亂開價,雲棧無力負擔,便打算竊取。”

已涼臉色沉重,他已經猜到了結果,說:“自然不會讓他成功。”

女子嘆了一口氣,說:“雲棧在宮中被誣衊為刺客,關入大牢,被毀壞丹田,白鷺的人將他贖出後,如夢卻已經下葬。”

肖敬攥緊了拳頭,壓抑怒火,長荽卻顯得怒氣衝衝:“欺人太甚,怪不得斷子絕孫!”

肖敬扶額,感覺剛剛的怒氣都被長荽一句話漏光了:“你先後順序搞錯了吧,人家是先斷子絕孫才欺人太甚的。”

“雲棧丹田被毀,妻子身亡,馬上就瘋魔了,在世上消失了整整三年,再無聲息。”大漢頓了頓,“再次出現,卻有了絕命毒醫的名頭,他更名為冥歸。冥歸在寒初城隨機下毒,無論平明百姓,達官貴人,甚至曾經是同伴的白鷺人士,也能夠痛下毒手。”

“而此毒無解。”一個聲音在角落響起,那是個年輕男人,不過一身穿金戴銀,顯得非常庸俗。見眾人看他,他也毫不怯場,朝肖敬使了個眼色,表示心悅。

肖敬捂臉,我被調戲了,有沒有人來主持一下正義。

“芙蓉花暮滄!你也在這裡!”配刀大漢驚訝地看著年輕男子,一聽到這個名字,眾人的神情都變得緊張起來,一瞬間氣氛一觸即發。

芙蓉花暮滄,是黑鴉裡最強勢的魔教的左護法,這名頭肖敬聽過,書中介紹背景的時候提到過,說不定也是後來長荽的炮友之一,前方高能人物啊!

肖敬語無倫次地說:“長荽你看看看這人怎樣?雖然看上去暴發戶了點,但是起碼愛情面包,麵包你就有了啊!”

長荽:“為什麼你在內心跟我交流也能語無倫次,而且我不需要什麼愛情,也不需要麵包!”

儘管長荽嘴上說著不要,肖敬還是暗暗把暮滄納入了“儲備糧”的花名冊。

毫不知情的暮滄淡然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拍了拍華麗衣著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稍稍欠腰抱拳:“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