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切切地體會到那種仿若剔骨剜肉般的劇痛,疼得我幾乎暈厥過去。

等小道士重新為我敷好糯米,我只感覺自己彷彿已經丟了半條命。

就這樣,一天又一天過去,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七天,當揭開那粘著的糯米時,疼痛明顯減輕了許多。

此時,我手臂上的皮肉已然基本長好,新長出來的肌膚白白嫩嫩,宛如新生嬰兒的肌膚一般。

目睹這一幕,我當場便咬牙切齒地發誓,倘若張標倩膽敢再次咬我,我定要將她的牙齒一顆顆拔下來!

就在我這邊剛剛解完毒,便接到了陳漫打來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陳漫哭得悲痛欲絕,上氣不接下氣,聲音帶著無盡的哀傷與恐懼,“我姐姐,她竟然自殺了。”

聽到這個訊息,我瞬間回想起那天晚上所做的那個詭異夢境。

小道士聽聞後,趕忙向白家的人打聽情況。

這一打聽才知道,他們根本沒有依照小道士所給的方法去安葬張標倩。

與此同時,小道士也打聽到了關於鬼眼妖婆的一些訊息。

既然屍毒已經基本解完,我們當機立斷,決定再次前往青田鎮,會一會這個神秘的鬼眼妖婆。

登上火車並安頓好之後,我又給陳漫打了個電話。

從陳漫斷斷續續的哭訴中得知,陳雪是從自家二樓縱身跳下的。

一樓下方雖是厚厚的草坪,可陳雪依舊全身多處骨折,頭部受傷尤為嚴重,當場便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儘管經過醫生全力搶救,將她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但目前她仍躺在重症監護室,能否甦醒過來,只能聽天由命。

陳漫在電話那頭哭得泣不成聲,聲音已然沙啞,帶著深深的恐懼問我,“姜哥,下一個會不會輪到我啊?我真的好害怕。”

雖說表面上看,陳雪是自行跳樓自殺,但我心裡清楚得很,這事兒跟張標倩絕對脫不了干係。

當時我身中屍毒,情況十萬火急。

小道士交給白家的是鎮屍之法,還附帶鎮屍的符咒,本意是先將張標倩的屍骨妥善鎮住,待我解了毒,再返回處理,送張標倩驅邪入輪迴。

哪曾想,白家根本沒有按照小道士的交代去安置張標倩的屍骨。

那天晚上她又遭小道士打傷,想必怒氣更盛,拿陳雪開刀,這種可能性極大。

我在電話裡趕忙安慰陳漫,告訴她我們此刻已在返回青田鎮的火車上。

“我們已經打聽到了你所說的那個鬼眼妖婆。倘若你實在害怕,就來青田鎮找我們吧。你在那邊孤立無援,在這兒好歹我們還能照應你。”

說完這話,我略帶心虛地抬頭看了小道士一眼,只見他正閉目養神,對我所說的話似乎並無反應。

不過,叫陳漫過來,我確實沒有什麼私心雜念。

畢竟因為我們的疏忽,不管陳雪的自殺與張標倩是否有關,只有等事情徹底解決,我才能安心。

我們之所以要找鬼眼妖婆,主要是想弄清楚張標倩變成惡煞的緣由,唯有如此,才能知曉如何化解她的煞氣。

不然,她隱藏在暗處,我們卻暴露在明處,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

下了火車後,我們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打車前往白家。

然而,當我們抵達白家時,卻驚異地發現,大宅的大門緊緊關閉著。

宅子外面白幡隨風飄動,門沿兩旁原本喜慶的紅燈籠,已然被寫著大大的“奠”字的白燈籠所取代。

我和小道士面面相覷,心中滿是疑惑。

這是怎麼回事?

白家不久前還在操辦喜事,怎麼轉眼間就變成了喪事?

可陳雪並未離世,這到底是在為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