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試探。

鏡中的灰衣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目光依舊冰冷而深邃。然而,就在敕樂以為對方不會回應時,灰衣人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而後就消失不見。

“對了,老操!你不是說那個灰衣人,跟這個骨骸之人穿的衣服一模一樣嗎?”敕樂靈光一現,想到了之前曹世凱說的話,而自己也將曹世凱稱之為老操。

“對!也許其中秘密就出現在這具骨骸身上!”劉陽東也是一臉恍然大悟,目光落到那個灰衣骨骸身上。

為了尋找線索,敕樂返身研究起了那具骨骸。

那具骨骸早已枯死多年,皮肉均無,只是身披著一襲灰衣,端坐修煉之狀。

“奇怪,這人身上找不到半點損傷,骨骼也完好無缺,難不成是壽終正寢?”曹世凱圍著他打量了一圈,也沒發現死因。

“也有可能是走火入魔,暴斃而亡。”劉陽東在一旁分析。

敕樂輕輕揭開那件灰衣,發現石板上的蝌蚪小字密密麻麻,彷彿是用指甲深深刻下的。他不禁低聲念道:“餘乃緣宗二代弟子,因修煉岔息,遭遇心魔反噬,心德不足以為拒衡,落得個道消身死的下場。”

“原來這人是緣宗二代弟子,因修煉出了岔子,反被心魔反噬,這才坐化而亡。”敕樂喃喃自語,心中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他繼續細讀那些小字,發現後面還記載了這位弟子的一些修煉心得和對抗心魔的經驗。雖然最終未能成功,但這些文字對敕樂來說卻是一份寶貴的財富。他決定將這些內容記錄下來,或許將來能對自己或他人有所幫助。

“快看看有沒有下文?而且這鏡子裡面的東西是什麼?我們該如何解救新意。”曹世凱在一旁催促道。

在那骨骸手臂下垂之處,還可以看到一行密密麻麻的蝌蚪小文,其上寫著:“它幻化己身,對我的神通法術瞭然於心,可就偏偏,它誕生了靈智,誕生了自己邪惡的想法,吾難以加以制衡!”

大體意思三人也都明白,多半是這人修煉出的心魔,已經暗中窺視他的神通法術,並且已經瞭然於胸,能夠熟練運用。

“如此說來,這人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嗎?”劉陽東在一旁嘲諷道,自己產生的心魔,反而給自己增加了很多困惑。

“這境緣宗的修煉之法可真古怪。”曹世凱也在一旁鄙夷。

“再往下看看吧!肯定是有其獨到之處,不然也不會被這麼多人追捧。”敕樂在說道,緣起緣滅,必定有個前因後果。

果然下文就寫到:“本宗主旨大概,虛本一體同修,可增添無雙戰力,可心性不過關者,必然會被鏡中人所擾。”

“境中人?”敕樂猛然間抬頭看向正前方的鏡面,那裡正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也在看著自己,敕樂彷彿明白了什麼,剛好也在鏡面中看到劉陽東投來的目光,顯然他也明白了其中端倪。

“我知道了!這鏡子裡面的灰衣身影,就是這個人的心魔。”曹世凱大聲說道,一臉興奮,似乎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但看到敕樂他們兩不震驚的目光,他又疑惑的說道:“你們倆沒有發現嗎?

這虛本同修,說的應該是現實中人與鏡面裡的人一同修行吐納,然後達到雙倍的效果,而這個人的鏡中人不知是為何,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受其主人的控制,導致這個人的功法崩潰,才就此坐化而亡。”

聽著他頭頭是道的解說,敕樂和劉陽東二人走就不奇怪,因為他們倆也想到了此處,可眼下最為重要的是,如何救出鏡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