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佛門三世身:過去、現在、未來,乃佛教崇高無上的奧義,竟沒想到有機率成就天人之境。

於是空性於寺中藏經閣,閱典無數,只為得那《三世身》的修行法門。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空性在一本《長阿含經》看到相關記載,只是熟讀成誦,仍不得要領。

對此,他找來同門師兄弟,想為其解疑;更是讓他師父知曉了。他師父只道他是魔怔了,煞費苦心的為其靜心寡慾,可適得其反。

空性執念太深,到後來竟然執念成魔,心性被一股痴狂的力量所掌控。竟傷了同門師兄弟,其師為阻止這場禍亂,竟以血肉之軀甘願受了他七七四十九掌,只為喚醒瘋魔的弟子。

空性對他師父也是情深似海,從小青燈古佛,侍奉左右。終於喚醒了他的本性,但大錯鑄成,實屬難以挽回。

最終,空性無顏面對眾師兄弟,跪別師父,徑投別地,更不敢枉言自己乃金光寺教眾。

後來他師父已傷及內腑,在第二年花開時節,不久就坐化身亡。

敕樂聽得他的自述,也是感慨萬千,後來又聽得他說:

“我道是此事就此打住,可,接下來的一幕,更是讓我震驚不已……”

空性當年離了金光寺,便北上,遠赴大漠,出西域等。

恰逢武國戰亂,內憂外患之下,一代武祖隕落。

空性不忍心見其血脈凋亡,便順手搭救,攜提幼小,遂於落雲山脈設立道場,平淡度日。

可好景不長,空性受那執念困擾,竟然自誕生了靈識,便是修行之人最為忌諱的魔念!它欲喧賓奪主,佔據空性肉身。

可空性修為頗為強大,那魔念自然屢次討不得好,數次被鎮壓。

然而那魔念修行速度賊快,修為幾欲與空性持平,空性也頗為震驚,然,自古邪不勝正!

空性還是費了老大勁才將其鎮壓,將它囚禁於絕靈之地,以滅其魔性。生活似乎回到了以前,古波不驚。

敕樂聽到這裡,也是疑惑不已:“從他所述,似乎與柏尋青所言大有出入,許多陳舊之事尚未提及,比如:困柏性之人不可出方丈外?”

只聽得他說:“那日,我記得很清楚,有兩個界外之人鬼祟偷摸上山,瞧得他兩兇戾太盛,定是為禍不少,我言道:兩位施主周身怨念纏繞,切勿在造殺孽!快快下山去罷。

老和尚只道,他兩能聽我一句勸,及早下山,不行那傷天害理之事,還教他們化解這怨氣之法。”

敕樂只見他悵然道:“自從傷了恩師,我便想著多行善事,以慰藉心中惶恐。可那假兮兮之人,明地裡接受了我教佛理,暗地裡竟下蠱中傷我。”

“啊,這兩個壞人可壞得緊!”敕樂呼道。

空性微微一笑道:“老僧雖然不濟,但對那蠱毒還是有些抵抗之力。只需閉關自守,抗過九九八十一天便可祛除。”

“哪知……那魔念竟然趁我中毒之際,又趁機搗亂。奪了我肉身,將老僧困逐於此。

實屬沒想到,那魔念竟然得鏡緣宗功法,暗自發展,奪天造化,修為大進!”空性嘆道。

又言:“老僧只得一絲神識藏身在菩提珠中,不消幾年,多半也就散了。”

敕樂奇道:“那法師為何也累得柏姓之人也不得出這落雲山脈呢?”

“當初我與他惡鬥,深知不敵,便使了一招捆綁之法:萬佛縛身術,定教他不離我左右。我知道,他若逃出去,定會再造孽緣。”空性道。

隨即又悔道:“可這萬佛縛身術結這方圓之地,借山川草木之力,加之柏性血脈之力方才成功。”

如此說來,便是擁有這柏性血脈之人,也都離不開這方圓幾里,同時,修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