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兩輛馬車迎面遇上,前後停了下來。一輛馬車是雀奴和雀閣的人駕著車,車裡坐的是女子,她還不知雀奴她們的身份,只當是尋常的車伕。另一輛車坐的是辛夷和忘憂。辛夷將忘憂扶下馬車,雀奴將車簾掀開,女子正抱著一個匣子。

“怎麼了?”

“姑娘,這前面有輛車將路擋住了。”雀奴說。

只見忘憂走了過來,女子心中思考,他的出現也太過巧合。

“忘憂?怎麼是你們?”

女子出來詢問,辛夷上前打招呼:“姑娘一路可好?”

“很好,你們怎麼來了?”

忘憂並不答應,直接將女子抱了下來,這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了?”

“跟我回去。”

忘憂將女子抱上自己的車,她還來不及問明白,辛夷也坐了上來將馬車掉頭駕駛而去。另一輛馬車,雀奴也上車跟在後面。馬車晃晃蕩蕩,女子兩隻手將匣子抱在懷裡,就怕被晃壞了。忘憂盯著女子,又看了看她的匣子,他猜測裡面裝的應該是解藥。見忘憂盯著自己的匣子,女子有些心慌。

“你做什麼?”

“這裡面是什麼?”

“一朵花。”

“是解藥?”

“……”

忘憂幾乎肯定,女子不知如何回答,她並不想別人知道那是什麼,在她見到夜陌只前,她不想有任何差錯。忘憂見她如此重視這個匣子,便不再打聽。

“跟我回忘川。”

“不要。”

“夜陌叫我帶你回去。”

女子不解,她明明和夜陌約定好在歧城相見。她察覺到了馬車的走的路線偏離了回歧城的路線,這個路線去忘川更近。她抱了抱匣子,然後起身,“讓我下去。”

忘憂直接將她拉了下來,她跌坐在忘憂的身旁。女子掙脫著,忘憂一隻手將女子攬在懷裡,任憑她掙扎著也不放開,慢慢女子也安靜了下來。

“夜陌怎麼了?”

“他很好。”

“你讓我下車,我要回去見他。”

“回忘川,我讓他來忘川。”

“不要。”

“沒有商量的餘地。”

女子見好說不成惱羞成怒,“你憑什麼左右我的來去?”忘憂不語,她更加惱怒:“整天擺著這冰冷的樣子,誰願意跟你回忘川。”

辛夷聽見馬車裡的爭吵,掀開車簾檢視,只見忘憂攬著女子,女子抱著匣子,兩人僵持不下,一直保持著這幅姿態。辛夷識趣地放下車簾繼續趕車。雀奴聽見前面車裡的動靜縱身飛上了車,落在辛夷身邊,她忙掀開車簾。

“姑娘,你怎麼了?”

“我要下車。”

女子沒有心思想她為什麼突然坐在這輛車上了,她只想回歧城。雀奴面有難色,手一直託著車簾,她看了一眼忘憂,忘憂一臉冷漠。

“姑娘……”

“你讓他們放我下車。”

雀奴點了點頭,對辛夷說:“停車。”

辛夷並不聽雀奴的話,他只聽令於忘憂。雀奴見狀要去搶韁繩,辛夷用掌將她的手推開,一來二去兩人過了招,馬車有些顛簸起來。

“你們別打了。”

忘憂只將女子護在身旁,對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顧。雀奴和辛夷爭搶著韁繩,難分勝負。女子突然拉起忘憂的手咬了一口,這才掙脫掀開車簾。忘憂拉她不住,女子已出了馬車,夜陌隨後出去。

“籲……”

辛夷見狀將馬停了下來,雀奴跳下馬車伸手去扶女子,卻見忘憂就要靠近女子於是要去阻攔,混亂之下女子轉身飛走。雀奴忙飛了去,忘憂緊隨其後,辛夷也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