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地方哭去。

於是王府中人看見了百年難遇的一幕,自家王爺與王妃的客人跑進跑出,親自打掃偌大的聽雨軒。當然即便是到了這種難兄難弟的地步,這兩個男人也是不會消停的。

“我說夜祈風,你沒事把這聽雨軒弄那麼大幹什麼”白凌然一邊打掃一邊抱怨著。他現在異常的怨念啊,想他堂堂天劍閣閣主的唯一的關門弟子,雖不說是奴僕成群,可是日常的生活起居自有人服侍,何時做過這種粗活。只是他還不敢不做,誰叫發號施令的人比他的身份還高,而且他還不捨得讓她傷心,這要是換一個人敢這麼做,他一定要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理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所以他只好把氣撒在夜祈風身上,誰叫他把這聽雨軒造得那麼大,這不是自己找罪受嗎

“你以為我想啊這是王爺的排場,你懂不懂就你這山野匹夫,估計是不懂的。”夜祈風真叫一個委屈啊房子大是我的錯嗎作為一個王爺,當然要有王爺的樣子,難道你以為我是你啊,什麼都無所謂。而且你以為就你累啊,我好歹是個王爺,整天錦衣玉食,什麼時候要幹這個他心中暗暗想著。

“是啊,我是山野匹夫,你出身高貴,不過我們高貴的王爺不還是輸給了我這個山野匹夫我們高貴的王爺不還是跟我這山野匹夫一樣拿著掃把在打掃嗎”白凌然譏誚地看著他,說得那個叫做陰陽怪氣啊

夜祈風氣急,卻反駁不了,誰叫他說的是實話呢,無論是棋藝還是武功,他都差白凌然一籌,只是也是不會在這個混蛋面前示弱的。“哼,要不是你非要跟我搶,這事能發生嗎我會在這幹這種粗活所以你這也叫活該,而我才叫冤枉。”

聞言,白凌然果斷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什麼叫睜著眼說瞎話,某個姓夜名祁風的就是了。就他還敢喊冤,那自古冤死的那些人要怎麼辦是不是每天都要六月飄雪來著

“怎麼,你還不承認嗎我好好的吃飯,是你非要跟我搶,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幾天沒吃飯了,桌上那麼多東西,為什麼還要跟我搶要是你真餓的話,看在無憂的份上,我可以讓廚房給你再做一桌,我這王府絕不缺這些東西。”夜祈風說的大方,只是配上他臉上那古怪的表情,就怎麼看怎麼詭異。

裡面的吵架聲終於將雲無憂引了過來,怎麼掃個地都這麼不安分這兩個人是不是精力太過旺盛了,還是自己給的懲罰太輕鬆了都說女人是鴨子,但是為什麼她覺得這兩個男人可以抵得上一千隻鴨子啊,吵得她頭都疼了,河東獅吼果斷爆發:“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一句話將整個屋頂也震得抖了三抖,兩人瞬間閉嘴,不敢去觸太皇太后的黴頭。

雲無憂皺著眉頭看著如受了欺負的小媳婦般的兩人,臉上是如花般的燦爛笑容,眼中卻是森森的寒意:“你們兩個是對我的決定不滿嗎也是啊,你們兩個從小錦衣玉食,受盡萬千寵愛,哪做過這種活啊。要不你們還是放下吧,就當我前面的話沒說過好了。”

“沒有沒有,你的決定很正確,我們也沒有任何不滿。”兩人果斷把頭搖得像撥浪鼓。這明顯就是反話嘛,要是誰敢真的順著她的話答應了,那接下來的才要徹底悲催了。只要跟雲無憂相處過的人都知道,這個女人絕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誰讓她不好過,她也必然會十倍百倍的還回去,讓對方生不如死。他們又不是腦袋被門夾了,當然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