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眉頭。

“說,快說!”在此時,冷寒塵卸下了無情的面紗。

可卓易凡只是輕輕搖了下頭,“我的醫術是無法救下這位姑娘的,另請高明吧!”

“你們的卓家莊不是以武學和醫術立足於江湖的嗎?為什麼?為什麼?說,不然我殺了你!”在瞬間,煞心劍架到了卓易凡的脖子上,而他更換上了冷冽如冰的面孔。

在這樣的觀念支援下,他在口中輕輕吐出了幾個字:“找我爹!”這一句短短的話,讓一個絕對鎮定的殺手在剎那間失去了理智。冷寒塵仰天大笑,卻在不自覺中讓渾身的殺氣瀰漫開來,飄落在空中的雨滴頓時成了殺人的武器,一個個像離弦的箭一樣射向了那些毫無寸鐵的人們。活生生的人被它吞沒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提醒著卓易凡,這不是不真實的夢,這是事實。那個江湖上排行第一的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又回來了。恐怖的感覺第一次湧上心頭,幸好剛才自己用內力護住了全身,否則躺在地上的也有他一個。

卓易凡的心中只有可怕和恨意在心中交織。 “為什麼?你和我家到底有多大的恨,把這些毫不相干的人都殺了?”

冷寒塵內心潛藏著的對卓振霆絕對的恨意在卓易凡那句話說完後,就像火山爆發後,一發不可收拾。他更沒想過自己在無意中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但只要一想起卓振霆,他又不後悔了,眼睛所觸及那些橫七豎八的屍身時所流露的脆弱再次被恨意所蒙敝。

卓易凡驚詫他所見到的,如果他沒看錯,剛才看到的是冷寒塵的悔意。在他的心中,更有了不祥的預感,剛才的那句話可能真的激發了冷寒塵的恨意,但這樣濃烈的恨又衝著誰來的?難道是爹?如果不是他,冷寒塵又怎會失控致此,使他一個亦正亦邪的殺手再入罪孽深淵?在他的心中,此時更有了查清此事的決心。

為了楚兒,為了自己,冷寒塵知道他一定要面對卓振霆,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楚兒,把她靠在他的胸前。

天空中的雨悄悄地停了,不知何時,太陽又暖暖地升上了頭頂。暖意與寒意竟很怪異的協調。在沉默了許久後,卓易凡開口了,“我帶你去我爹,不管你與他老人家有多少深仇大恨,看在這個姑娘的份上,你應該走,因為再不走,可能來不及了。”說完後,長長的撥出一口氣,飛速上馬,策鞭而去。冷寒塵在他話音剛落之時,也抱著楚兒,施展輕功,尾隨跟著。

雖然在途中,卓易凡給楚兒已服了九轉還魂丹,但她的傷勢很嚴重,一直都沒有甦醒的跡象。在武林中兩大高手的護駕下,本來要五天的路程,在第二天的傍晚就趕到了。

卓家莊洋溢在喜慶的氣氛中,到處張燈結綵,好不熱鬧。剛到家門口,就有一大群人圍了上來。不時,還聽見有人喊:“奏樂!新娘到門口啦!”但很快,他們看到了一個鮮紅嫁衣上沾著暗色血跡的女孩,毫無知覺的仰睡在一個戴著黑色斗笠的男人的臂彎中。而新郎卓易凡則滿身的狼狽,這樣的情景使人料想一定是出了大事。

很快一個威嚴,有著大俠風範約五十上下的男人上前來,關切地問:“凡兒,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冷寒塵冷眼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看來歲月還是在他身上烙下了幾分痕跡,讓他衰老得像極了五十歲的老人。

卓振霆也收到了冷寒塵那帶著仇恨的目光,雖然看不到他的真實面目,但他仍感到其中蘊含著極深的恨意和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這使得他一怔,但終究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很快又恢復常態。轉而,把目光投到楚兒的臉上。這短短的一看,更令他大驚失色。眾人更隨著他的臉色看出事態嚴重。尤其是冷寒塵,他的心更提上了半空,害怕人稱“醫聖”的卓振霆口中說出把他打入地獄的話。

“這個姑娘傷得可不輕啊!”雖然這一劍沒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