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看著昏睡過去的沈靈。

那目光裡,沒有強裝出來的嫵媚,沒有他人無法看透的神秘。只藏著一抹不為人知的溫情。

身為上古大神之後的婦人,上千年來的行事作風,皆是讓人難以接受的。婦人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從來不會和人講什麼道理,在婦人的眼裡,她說出的話,就是道理。

婦人更加不會因為她是大神之後,就像那些德高望重的聖賢一樣凡事都講究以德服人。相反,婦人做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仗著自己是神女之身,有著通天徹地的本領,到處以勢壓人、仗勢欺人,明目張膽的嚇唬人。

只有在兩個人面前,是例外。

一個,是被婦人放在心裡的那個人。另外一個,就是婦人現在默默看著的沈靈。

婦人的人生觀裡,善惡的界線可能並不是很透徹,但愛恨的區別,卻極其明顯。她對待這名強行認下的女兒,與對待她自己的親生女兒,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

婦人對小色女的態度,說她沒有把小色女當女兒都毫不為過,但婦人對沈靈卻是出奇的寵溺。這份寵溺,表面上看上去是因為沈靈特殊的身份,可仔細一看,卻又不那麼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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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的只是因為沈靈是玉兔之身,婦人想借助玉兔精炁完成她的目地,那依照婦人一貫以來的作風,她大可以透過其他的手段,完全沒有必要壓抑著自己的本性,做出這麼大的改變。

但若不是這個原因的話,那又是因為什麼呢?

這一點,婦人自己都不是很清楚。

又或者,是現在的婦人還不敢那麼想…

想要結束這長達整整一千年的孤苦歲月。

想要有一個,像沈靈這樣可人的像是一位天使一樣的女兒…

只是,心裡的那個人,還沒有來到身邊,又怎麼能事先幻想出這麼美好的事情呢?

婦人並沒有小色女想象中的那麼神通廣大,只憑自己之力就能把孩子生下來。只有婦人自己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把小色女“生”下來的。

房間裡很安靜,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響。

婦人坐在床邊看了許久許久。無聲之中,絕美的臉龐上又浮出了一抹笑容。

笑容裡帶著五分溫馨,也摻雜著五分苦澀。

她微一挺胸,將神元一提,從唇間吐出了一口先天大神之氣。

神氣如煙,緩緩的灌入沈靈的七竅當中。以補全沈靈因少了一魂一魄而引起的種種不適。

不消片刻,昏睡著的沈靈如有所感,夢囈似的嚶嚀了兩聲。

婦人搖著羽扇轉過身去,恢復成原來風情萬種的模樣,笑道:“丫頭,該醒來啦,再不醒來,口水可都要流到地上來啦。”

臉色稍稍恢復了幾分的沈靈,一點一點的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輕聲道:“孃親,我…我…我生病了…”

婦人笑道:“你是不是覺得頭昏腦漲,目眩耳鳴,四肢無力,手腳冰涼?”

沈靈想了想,似是在細心的核對孃親說的症狀,補充道:“還打不起精神,總想睡覺。”

婦人若有其事的笑罵道:“傻丫頭,這不是病,這呀,是你來月事了。”

沈靈冷汗方收的額頭一皺,疑問道:“月事?可是…我的月事…才過去沒幾天呀。”

婦人將羽扇往唇前一掩:“去而復返了嘛。”

沈靈沒有立即答話。暗自轉了轉眼珠,想了一小會,才嘟著小嘴道:“孃親,我感覺你在騙我…”

婦人反過手,將羽扇往沈靈腦袋上一拍:“欠打!孃親這麼寵你,這麼關心你,你竟然覺得孃親是在騙你?”

沈靈瞪著一雙大眼睛,略帶委屈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