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心頭很是慌亂。

但蘇如是不肯示弱,更不肯罷休,理直氣壯的反問道:“老子不是?你竟然敢說老子不是清都山水郎?那你倒是說說,老子哪裡不是?”

“哪裡都不是。”

這一次,老掌事沒有在盯著面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看上半天,而是直接了當的給出了答案。

面對如此篤定的老掌事,蘇如是心虛了。

他雖然很有騙人的天分,奈何這只是一個突發奇想的騙局。這個騙局本就漏洞百出,要不是“清都山水郎”這個名字太具有威懾力,這個騙局根本就奏不了效。

蘇如是的目光下意識的往兩邊掃了掃,這才將齊刷刷盯著自己的人看入眼中。

他從那些人的臉上看到了嗤之以鼻,看到了不懷好意…

老掌事也在看著蘇如是。

他似是有些過意不去。畢竟是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拆穿了蘇如是,才讓蘇如是陷入這麼尷尬還有些危險的局面。

老掌事嘆了口氣,解釋道:“你若真的是清都山水郎,那你絕不會只要一間房。”

蘇如是冷冷一笑:“你的意思是老子要少了?那你覺得老子應該要幾間房,才能讓你滿意呢?”

老掌事肅穆的臉上,重新有了笑意,道:“真正的清都山水郎,不會只要幾間房,他會要下整個醉芳樓。”

,!

蘇如是愕然,一時之間連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圍在櫃檯前的人,每一個都將老掌事的話聽得很清楚,聽到這裡已全都可以確定,面前這十六七歲的混小子是在狐假虎威、仗勢唬人,是在假冒那位誰都不想碰到的清都山水郎。

既然這混小子不是清都山水郎,那也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他們的膽子紛紛大了起來。

他們開始應和老掌事的話,發表著一直不敢發表的意見:

“這老掌事說的有道理,按照清都山水郎的作風,他確實是會這麼做。”

“要下整個醉芳樓,他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

“太大了些?對於清都山水郎來講,這已經算小的了。”

“我聽說醉芳樓的老闆與洛陽王是至交好友,醉芳樓能有今日這般規模,能在洛陽城這種地方屹立這麼多年,背後可全是依仗洛陽王和朝廷的庇護…”

“可清都山水郎,卻不止一次來醉芳樓撒過野,每一次都將醉芳樓搗的需要重新裝修一遍才能繼續營業。”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清都山水郎每次撒完野,都能夠安然無恙的離開洛陽城。”

“唉,沒辦法,誰讓清都山水郎沒人敢惹呢?”

“主要是他太會算計人了,被他算計過的人,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我倒覺得主要是因為他太狠,他的作風一向是不做則已,一做就必須連根拔起,就算是做了怨鬼也不敢在找他尋仇。”

“不對不對,這些都不是最讓人恐懼的,最讓人恐懼是他的喜怒不形於色和反覆無常。”

“不錯,看不透、猜不到、無法預料才是最可怕的,那種感覺就像明明知道頭上掛著一柄刀,也知道它一定會掉下來,但偏偏就是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掉下來…”

一個滿臉橫肉的大漢,突然打斷議論聲,大聲罵道:“他媽的,我說你們是不是越扯越遠了?難道你們都忘了,這小子騙了你們的事?”

眾人一聽這話,當即停止了議論,一齊將目光投向了立在櫃檯前的蘇如是。

每一雙眼睛都帶著憤怒,有的甚至已經露出了殺氣。

蘇如是自從被老掌事拆穿的那一刻起,就已料到事態會變得很不妙。

他知道被人騙了的滋味很不好受,他也痛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