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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糊塗,尖銳而精明地問我。
我又抽了口煙,險些被嗆著,索性將煙捻熄,丟入路邊垃圾桶。
“當我發現他並不時,你猜我會怎麼做?”
“再度拿刀去將對方的痴心砍碎?”他笑:“一如我的下場。”
我拍拍他的肩,希望他會覺得好過一些。
我想,他是好過一點了:“我走了,但,仍是會來看你。可以嗎?”
“我希望你一直很忙,沒空前來。”我坦白地拒絕。
結果,他低頭,眷戀地吻了我許久,才開車走了。我想,他再度出現的機會等於零;而我後天就不在國內了,有這樣的了斷也好。
但另一個“麻煩”才是最難打發的。
我轉身面對他,才發現他早已站在我身後,並且一言不發地拉了我上樓,直往我的小公寓而去。
“我希望你是真的有重要的事,否則我不願讓你再度進入我的地方。”在電梯內,我轉身面對電梯內的鏡牆。
他由身後貼著我,雙手扶住我身邊的欄杆,由鏡子中看著我,而我也清晰地看到他雙眼中的血絲。想來,他恐怕昨日沒睡好,今天又辦公太累;或者被火辣的新女伴給弄虛了身體?想到這個,我輕笑出聲,索性轉身面對他,他的鼻子壓迫著我的鼻子。
他第一個動作便是吻住我的唇,讓我怎麼也沒得逃。
我一直知道他的技巧有令人失魂忘神的功效,所以也不怎麼掙扎;結果當我回神之後,才發現他成功地攻入我的小公寓,也上了我的床。
清洗出來,我擦著頭,坐在地毯上問他:“你不會也是等了我許多天吧?”
“這幾天你與一個畫匠同居?”他問著。
“是啊。”他怎麼查到的?
我打量著他繃緊卻力藏心思的面孔,揣測著他的用意:而他只是一味地盯著我。什麼也不說,讓我有點緊張。我乾笑地打破沉默:“你不會是在吃醋吧?就算我與你之間依然不算有了斷,但你對我是沒有任何權利的。”
他很快地嗤笑一聲,跨下床,坐在我面前:“我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吃醋。沒有女人能令我吃醋,何況是你這種毫無貞操觀念的女人。”
他的話令我笑倒在地毯上。老天爺,一個放浪形骸的男人控訴一個放浪形骸的女子沒有“貞操”?好!我是沒有,但有資格控訴我的人絕對不是他。要是衛道人士來說的話比他還擲地有聲。
“你這是雙重標準嗎?”我支起身,一手指著他肩膀、滑動在他雄健胸肌上。
被他一手揮落,我看到他一閃而逝的厭惡。
“你總是輕易上男人的床嗎?”
唷,清算啦!?
我冷笑以對:“事實不就證明了,為什麼明知故問?”
他抓住我,差點捏碎我雙腕:“從今日起。你最好乖乖守著身體,因為我不要你身上有其他男人的味道!我們之間還沒有完。”
我掙脫不開,只是驚異地瞪他。他以為他在做什麼?花花公子不是這麼當的吧!?
“樓逢棠,我不想再與你攪和下去,你最好再去找另一個——”
他放開一隻手,轉而捂住我的唇,眼光陰驚而複雜,並且似乎有一絲絲自鄙。
“該死!該死的!”
沒有更多的話了,他用力抱我入懷,雙手幾乎要勒得我斷氣,而他發熱的胸膛竟是湧著排斥我的氣息。
他不要我,但他同時也放不開我!
是那樣嗎?該悲慘的我竟然只有想笑的慾望。我真的把一個花花公子弄得暈頭轉向了嗎?
※ ※ ※在二十世紀末,我並不相信男人會為愛痴狂。可是儘管炎黃子孫號稱有五千年的歷史,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