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他付出了不少代價。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既然你出現在這裡,說明夜鶯並沒有完全信任我。”齊格勒無所謂地說道,既然露娜已經落到了他的手裡,和夜鶯的關係就沒那麼重要了。

“你不該讓她背黑鍋,被一個小心眼的女人惦記上不是什麼好事。”薩爾芬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黑衣人。

訓練有素,帶著強烈的殺意,這是從戰爭中退役下來的老兵。只要齊格勒纏住他,這些黑衣人能輕易地把他射成篩子。更糟的是為了應付柯麗雅,他將“影子”留在了莊園裡,而失去聯絡意味著“影子”已經被柯麗雅幹掉了,他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再使用自己的刻印。

“夜鶯,刺客公會?”

齊格勒不屑地搖了搖頭,他一把推開木屋的門,手指一勾,桌上的蠟燭便升騰起了一束火焰,這是皇家騎士的把戲。露娜被他綁在一個圓木樁上,姿勢如同一位殉教者。

“如果你知道這個小丫頭的來歷,就會知道那些根本算不上什麼。”

“刺殺函也是你寄出去的吧。”薩爾芬用了肯定的語氣,如果這件事是由內城的護衛長本人做的,柯麗雅發現不了也是正常的。

齊格勒對此毫不掩飾:“你們不能怪我,我早就告訴莉雅把神鳥教的教徒逐出境內了,可是我沒想到這個丫頭竟然和她父親一樣愚不可及。”

他一抖袖子,一支鋒利的匕首滑入他的手中。在露娜驚恐的注視下,他緩緩走向木樁。薩爾芬腳步剛挪動一下,便有數支利箭釘在了他面前的土地上,警告意味十足。

“希望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薩爾芬語氣冰冷,試圖以此警告齊格勒。

“我當然知道。”

齊格勒臉上浮現出笑容的同時,手中的匕首已經刺進了露娜的胸膛。粘稠的血液順著匕首流淌而下,露娜仰著脖子,張著嘴,彷彿一條離了水的魚般試圖進行最後的掙扎。匕首刺入她的胸膛後,還殘忍地攪動了幾下,似乎是要將她的心臟攪碎一般。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薩爾芬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齊格勒便已經做出了無法挽回的舉動。

不出幾秒,露娜的雙眼就失了神,四肢也停止了顫動。幾乎與此同時,更讓薩爾芬難以置信的事發生了落在地上的血液化為金色的火焰,蔓延開的火焰形成了一個火圈,將齊格勒圍在中心。而露娜胸口處的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

薩爾芬從未見過心臟被撕碎後還能活過來的人。

露娜沒有甦醒,但不由自主輕顫的四肢證明她並未死去。

“要是莉雅那個丫頭聽我的話,那麼在把神鳥教徹底逐出塔倫王國後,我便會辭去隊長的職務,繼續退隱,也不會有人會因為這件事而死。”齊格勒指的是柯麗雅莊園的裡的那些僕人,他和那些女僕們沒有任何過節,甚至有幾個還悉心地招待過他,可他一點都不愧疚:“這個女孩體內,有著毀滅整個王國的力量。為了塔倫王國的未來,任何犧牲都值得薩爾芬,如果是你的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無法以和平的方式達成目的,齊格勒決定用武力剿滅所有神鳥教的成員。也只有這樣,才能將潛在的威脅扼殺在搖籃之中。

“看來你很瞭解我的行事風格。”

“不止如此,為了防止你們三個破壞我的計劃,我特地研究了你的能力我注意到你現在都沒有召喚出你的‘影子’,恐怕這意味著你的能力在今晚失效了吧。”

塔倫王國的人對刻印瞭解尚處於最淺薄的階段,但齊格勒不同,在百年戰爭時期,他有過不少來自帝都的戰友,他早就學會了觀測刻印的方式:“在你和尤里烏斯第一次交手的那個晚上,你雖然最後把他踢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