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烏黑的石頭像是被斧頭砍過,乍一看還以為是個礦洞。

為什麼要陰虛的女人才能去呢?大概是因為這裡實在是有些冷。

珠屢帶著易別在洞裡走了幾十步,期間易別體力不支,珠屢還不得不攙扶了他一把。走到一個轉角處的時候,易別看到了那裡擺著一張灰黑色的石桌。石桌上還有一根蠟燭,蠟燭底部有凝固的燭淚,將蠟燭和石桌粘在了一起。蠟燭旁邊是一條白色的絲絹,還有一隻狼毫毛筆。

珠屢悄無聲息地出去了。

石桌上沒有硯臺,但是石桌上有個凹槽,也許是放墨水的地方。

石桌上還刻著一行字,易別用火摺子點燃了蠟燭,才看到桌上的字:

“留下你的報酬還有你要殺死的人的名字。”

易別嚥了口唾沫,這字寫得筆畫細小,娟秀清麗,像是女孩子的字。同時,他也頭皮發麻,因為他看到了毛筆的白色鬚毛上殘餘的顏色——那是已經發黑的深紅色。

要用血來當墨嗎?

易別毫不猶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拇指,在石桌的凹槽上擠下了自己的血,傷口不大,那血好不容易才積了一小灘。他連忙拿起毛筆蘸了蘸,在絲絹上寫下“桂花夫人”,然後又要把手伸進懷裡去拿一張銀票,卻生生停住了手。

還要人去錢行兌換嗎?

可是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帶多少現銀,摸來摸去只找到了一塊便宜的玉佩,不過對普通人來說也不是塊便宜的玉佩。

他把玉佩壓在了絲絹上,這個陰虛洞真的是越來越冷了,他一刻也不想多呆。

第八十三章:這個少主你背不背

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卻沒有人有一點想離去的意願。易別閉著眼睛仔細地想了想,說:“我記得前幾天我聽俗僕人說,母親要在銷金窟北面大興土木。”

“大興土木?”肖敬疑惑地重複道。

易別眨了眨眼,說:“她可能要藏東西吧。她有那麼多的錢,她就特別想把它們藏起來,藏到一個她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地方,只有她自己能看到。”

肖敬說:“可是大家都知道她在北面動土了。”

易別:“……”

肖敬看向別人,問道:“我說錯了嗎?”

寒輕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沒有。”

易別冷笑道:“她真的很喜歡藏東西,即使藏到一個自己可能會忘記了的地方。她曾經為了一個什麼珠寶首飾跟我大吵大鬧,明明那個破玩意兒就在她身上戴著。”

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啊!雖然現在年輕人也經常出現這種情況,什麼拿著手機找手機,戴著眼鏡找眼鏡。

肖敬不禁感慨,手機和眼鏡,感覺是很久遠的名詞了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光是這個封龍琥珀就卡得死去活來的。

話說桂花夫人在銷金窟北面大興土木,難道是為了在那裡建造像削骨閣那樣的密道來儲存自己的金銀財寶嗎?可惜皿閣的雪柳已經死了,不然她可能會知道更多,就皿閣和銷金窟的關係,說不定皿閣和銷金窟在別的地方也有合作。

於是他們決定要去銷金窟的北面看看,又擔心易別會趁他們離開的時候帶著封龍琥珀溜走,他們就想要帶上易別。易別的四肢水腫得很厲害,根本無法動彈,也沒有人想要去揹著他扛著他去,肖敬想了想,就讓寒輕給易別放水。

寒輕為難地看了他一眼,不情不願地走到易別身邊,鋒赤也好奇地過去,肖敬站了一會兒,覺得也去看個熱鬧比較好。於是易別身邊圍了一大堆人。

寒輕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卷軸,開啟后里面彆著密密麻麻的各種粗細長短的銀針,他拿出了一根,手剛要動,手肘就撞到了鋒赤,手臂瞬間一麻。

銀針掉在了地上,寒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