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家能夠有現在,九成是靠了遊尚海的眼光,虛無縹緲的運氣,以及他請到了一位還算靠譜的經理人。

但是,按照目前分析出來的,遊家似乎已經走到極限了,雖說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但是當做生意只靠運氣的時候,那也基本上沒救了。

若說遊尚海還有些可取之處,那遊思雅就是一個從小到寵到大的嬌慣女,從資料上看,她自小就驕橫又蠻不講理,並且有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自信,不過之前是自信她爸爸能幫她擺平一切麻煩事,現在似乎轉換了方向。

她非常自信,自己能夠把幾個現在交好的公子哥把控在手上。

但事實上,慕以騫覺得,到底是誰把控誰,還很不好說。

對於這樣的遊家,慕以騫並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這些人不值得讓他耗費多大的心神,有這功夫,他不如哄哄花黎,將他家小黎哄開心了,說不定就能更進一步了。

比如同居什麼的。

慕以騫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驚了一下,但是越想卻越覺得可以有。

花黎馬上就要去上大學了,到時候肯定要從嵐梓灣搬出去,住校也好不住校也好,雖然都在京市,但是s大跟嵐梓灣還是有點遠了,既然如此,那找個藉口同居,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慕以騫原先被容律打擾到的好心情,一下子又回來了。

他回到自己房間沖了個澡,之後便敲響了花黎的房間,打算好好跟花黎談談「同居」的事情。

在自己家裡,花黎一向比較隨便,況且現在家裡只有自個兒跟慕以騫兩個人,而慕以騫又不是外人,花黎也就隨心所欲了,他出來開門的時候就只穿了一件睡衣,大概是嫌熱,並沒有套上睡褲,一雙大長白腿晃得人眼花。

至少慕以騫覺得,自己被刺激到了,他連忙咳了兩聲:「怎麼都不穿條褲子?」

花黎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天熱,不想穿,反正都要睡覺了,騫哥這麼晚了還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慕以騫眼神有些飄忽,想要將注意力集中在花黎的臉上,但是剛剛見到的畫面衝擊性過高,讓他時不時就像往下瞄,他努力剋制住自己過於禽獸的想法,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模樣,走進了花黎的房間:「小黎,s大不強制住校,那你兩個來月以後到學校是打算怎麼辦呢?」

真正談及這個問題,慕以騫忽然之間意識到,他其實是非常不樂意讓花黎住校的。

住校,也就意味著到時候花黎會跟三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孩兒在一個房間裡住四年,這個場景僅僅只是想想,都讓他覺得窒息。

明明當年,他上大學的時候,跟同宿舍的同學一起住過一陣子,那時候他是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的。

只不過後來跟同宿舍舍友之間的問題有點多,其中一個熱衷於打遊戲,但還有一個忠於學術,覺得打遊戲的人實在太煩了,兩人之間爭執了許久,一個學期之後依舊沒有調和好。

慕以騫覺得,他們倆吵起來的時候,才是最煩的,第二學期就乾脆搬出去了。

但是,如果花黎他住校的時候,碰到的是一個和諧的宿舍呢?

到時候說不定還要跟人勾肩搭背去食堂吃飯,說不定有人洗澡忘了拿衣物還會讓花黎幫忙給拿一下內褲。

慕以騫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

花黎對於這些沒什麼想法,他上輩子考得是省外的大學,畢竟都是省外了,那自然是住校的了,而且那個時候因為花恬說漏了嘴,他乾脆就順其自然,做好了進娛樂圈的準備,他在大學期間行程挺滿的,鮮少有機會在宿舍過夜。

但是,少有的那幾個在宿舍的夜晚,花黎其實並不是很舒服。

表演系的同學們八成都是想著將來能夠在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