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還會進庖廚。就像她一樣,今晚的?那桌子用來哄人?的?菜,大部分都是廚師做的?,她就做了一道?排骨湯,一道?蒸魚。

莊少?洲捏了下她的?耳垂,隨後起身把?西裝和馬甲都脫下,只剩一件弄皺的?襯衫,“廚藝一般,但餵飽你夠了。我先抱你去洗澡,然?後你洗完就能吃了,怎麼樣?”

陳薇奇不喜歡他說這些隱晦的?下流話,也不是不喜歡,是不想被他弄得心裡癢癢,但還是欣然?同意了他的?安排。於是先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伸出手在空中勾了勾,示意他過來抱她去洗澡。

莊少?洲不動?,就站在她跟前,環抱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他此時只穿一件挺括的?襯衫,領口?的?貝母扣在車上被陳薇奇揪開了三顆,敞著,露出他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連襯衫上的?皺褶和西裝褲上的?溼痕都無損他的?貴氣,饜足過,眉眼倦懶,很是倜儻。

陳薇奇見不得莊少?洲躊躇滿志的?樣子,他不動?,只得又勾了下手指,“喂……”

莊少?洲挑了下眉峰,“陳薇奇,我是狗嗎,你勾勾手指就要過來?”

陳薇奇幽幽地注視他,不懂他又要使什麼壞,“不說你說的?抱我去洗澡。”

“本來是想抱你去,但你這個動?作讓我很不舒服。所以你現?在喊我老公,我抱你去。”莊少?洲慢條斯理?地解釋,一樁一件,虧他說得條理?清晰。

只是全是歪理?。陳薇奇氣得想拿腳踹他。

莊少?洲做好了再和她僵持五分鐘的?準備,腦中想著要怎樣哄她喊一句老公,或者威脅,完全沒有?料到陳薇奇會這樣乖——

“……老公。”

她高朝過的?嗓音總是帶一點柔柔的?沙啞,像紅絲絨,仔細聽,又帶著一絲顫抖。

莊少?洲眉心一跳,眼底閃過驚訝。

陳薇奇垂著眼,忍著臉上的?滾燙,拳頭攥得很緊,“……沒聽清也不可能再說第二?次,你不要得寸進尺,我………”

若不是她腿走不動?路,她是不可能接受這種城下之?盟。

莊少?洲無奈地嘆氣,沉啞的?氣息很性感?,他把?她抱在懷裡,低頭來吻她的?耳垂,安撫性地拍拍她攥緊的?拳,很溫柔地說:“喊一句老公而已,tanya,沒有?讓你跟我低頭的?意思。你說你這麼驕傲,我其實有?時候對你束手無策。”

最後一句,他幾乎是自言自語。

莊少?洲發現?陳薇奇總喜歡把?事?情看得很嚴重。一句老公而已,不代表她就對他低了頭,莊少?洲甚至想,他其實根本沒有?讓她低頭的?意思,她高高仰著頭,像一枝開得倔強又美豔的?玫瑰,很漂亮。

他一開始很想折斷她,但現?在,他想保護這朵花開得更昂揚。

“我不會讓你跟我低頭,陳薇奇。我不會有?這個想法。”莊少?洲托起她的?下巴,去找她的?視線。

她的?臉明明鍍著一層緋紅色,但還是讓人?感?覺她很蒼白。

陳薇奇被他用這種眼神注視,一時間耳邊很安靜,像是墜入了無人?之?境,什麼也聽不見。她不懂莊少?洲為什麼要說這一番話,不是床上的?情話,不是撩撥她的?下流話,不是講道?理?,不是爭鋒相對,不是你來我往,只是很平靜的?一句心裡話。

她的?心為他這句泛起漣漪,層層疊疊盪漾開來,那種溫柔的?情緒流遍了全身。

莊少?洲用羊絨毯子把?她裹住,然?後打橫抱起來,陳薇奇在他溫暖的?懷裡,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她閉眼,把?頭靠在他的?胸口?。

……

泡完藥浴,陳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