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女鬼伸出一隻鬼手,指向車窗外的方向:

“就是這些霧,它們組成了一道牆。

有了這道牆,就會有很舒服的氣,被吸進來。

讓我們都很舒服。

但是,我們也不能離開牆的範圍。

如果你往牆裡走,你會發現,自己根本走不出去。”

我道:“鬼打牆?”

臉皮女鬼道:“應該是你們說的陣法。

反正在這牆裡,人出不去,鬼也出不去。”

我想了想,道:“應該和那個跛腳法師,埋的東西有關。

只要把東西挖出來,這陣法就破了。

你知道埋東西的位置?”

臉皮女鬼說知道,一共埋了六個點,她可以帶我去。

但我得放她出去,她才能帶路。

靠眼睛,是找不到正確位置的。

而她作為鬼,是能感應到的。

我皺了皺眉:“你在秤盤裡,不能感應嗎?”

臉皮女鬼有些委屈:“這是你的法器,你難道不了解嗎?

這就是個牢籠,能困住我所有的能力。”

我沒有立刻答應。

現在確實沒有別的辦法了。

和她合作,似乎是唯一的出路。

但鬼這個東西。

很極端。

一種是正常的鬼。

正常的鬼,反而不撒謊。

因為它們思維簡單,邏輯直接。

打起交道來,比較單純。

而這種非正常的惡鬼、厲鬼,則是鬼話連篇,沒幾句能信的。

沉默間。

臉皮女鬼有些急了。

她估計是太想出來了,又主動交待道:

“我能聞到,附近有活人的氣味。

你師父肯定還在周圍。

但是有血,他應該受傷了。”

我看了她一眼,心裡已經有了主意。

再困難,我也不能把它放出來。

一來,我對命秤的使用方法,根本沒有頭緒。

唯一掌握的規律,就是它需要用人的魂魄驅動。

而我,不可能再次驅動魂魄了。

二來,一但把它放出來,只要它想反抗。

以我現在的能力,根本無法阻止。

於是我淡淡道:“如果你能提供的幫助,只有這些,那你還是在裡頭待著吧。”

說完,我就開始故作高深,閉目養神。

沒多久,臉皮女鬼果然又急了,說:

“那、那要不,我先帶你,找到你師父?”

我心中暗罵。

合著這玩意兒,一直就知道我師父在哪兒。

她之前說不知道,是故意讓我與紙將軍為敵。

想借紙將軍的手鏟除我。

她這麼急著,想從秤盤裡出來。

想來,待在裡面的感覺,肯定不好受。

這種時候,我一定不能讓它佔上風。

我一個活人,還玩不過一隻鬼?

於是,我打了個哈欠,道:“我累了。你閉嘴,我要睡一覺。”

說完,就不理她了。

她一開始也沒動靜。

但隨著時間流逝,她越來越不淡定。

也不知道稱盤裡的空間,究竟是什麼情況。

讓她如此急於想擺脫。

她急道:“你別睡啊,你不想救你師父了嗎?

他離我們很近,只是受傷了,應該是暈倒了。”

我依舊不理她。

臉皮女鬼急的鬼爪亂爬,最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