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能讓我的身體好一點,是她想要取消婚約嗎?”

聽到這樣的話,見多識廣的福爾摩斯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平靜追問:“你為什麼覺得你的未婚妻想要取消與你的婚約?”

劉易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艱難開口:“因為我發現她與我的一位好友經常私底下會面,而且舉止親暱,我覺得,我覺得她是不是認為我沒有前途,身為一名畫家,明明受到業內賞識,卻一幅畫都賣不出去,作為她的未婚夫,卻不能給她提供良好的生活環境,現在甚至還要受到她的接濟。”

比利想到了那幅被劉易斯送給梅特夫妻的那幅畫,根據他自己所說模特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他們的感情很好的話,他怎麼可能將這畫隨便送給陌生人?

不過比利看了看四周,忽然覺得哪裡不對,這窗簾還沒拉開呢啊。

“福爾摩斯,既然已經檢測出來了,你把火關了吧,還有那個顏料盒的蓋子也蓋上,我把窗簾拉開窗戶開啟。”比利邊說邊快步走向窗前。

這屋內隱約已經瀰漫開了那股帶著大蒜味兒還有糞便味的臭味,一想到晚上他還要睡在客廳,比利就有點頭皮發麻。

想到他們剛剛在這一個充滿臭味的昏暗房間裡詢問委託人,比利就感覺這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不過以後遇到更多的委託,恐怕更奇怪的詢問地點也會出現的吧。

福爾摩斯跟劉易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們現在所處情景的奇怪來,劉易斯尷尬地慌忙重新坐到了之前的椅子上,而福爾摩斯則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熄掉了酒精燈,隨後將顏料盒重新蓋了上去。

不過在比利拉開窗簾開啟窗戶之後,福爾摩斯卻並沒有坐到劉易斯對面的椅子上,而是快步來到了盥洗室,用肥皂給自己瘋狂洗手。

這一幕看的讓比利覺得有點好笑,這些天與福爾摩斯的相處,讓他知道對方確實有那麼一點像貓兒一樣的潔癖,但是在專心破案的時候這潔癖會被他壓制下來,可等到回過神來,他總會將自己打理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就比如現在。

洗乾淨手擦掉手上的水珠,福爾摩斯重新坐到了椅子上,看著依舊有些侷促的劉易斯說道:“既然你覺得自己配不上他,就沒有想過跟她解除婚約嗎?”

室內陷入了沉默,只有比利小心走回沙發上的動靜。

終於低著頭的劉易斯開了口:“我想如果一週之內我還賣不出去畫的話,就跟她提解除婚約的事情。”

但是比利覺得這並非他的真心話,或許劉易斯心中還抱著一絲希望,覺得對方對他還有感情,想要等她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這件事。

不過現在只是劉易斯的一面之詞,暫時還不能確定對方的未婚妻究竟是如何想的。

“你覺得那保健藥品是投毒的關鍵,它是你的未婚妻提供給你的,雖然她是第一嫌疑人,但是還沒有確切證據就是她做的,畢竟能接觸到這藥物的可能也不止她一個人,我們不能先給人做有罪假定,這會極為影響判斷。”福爾摩斯看向了比利。

他這話不只是對劉易斯說的,也是對比利說的。

比利知道福爾摩斯說的很對,就跟疑鄰偷斧一樣,如果認定一個人有罪的話,他做任何事情你都會覺得他是為了犯罪。

說完這話,福爾摩斯直接站起身來:“好了,我們現在也只是懷疑那保健藥品裡很可能動了手腳,但是一切都要拿到事實證據才能確定,現在我們需要前往你家。”

劉易斯這個時候終於看起來有了點精神,站起身來跟著三人一起乘坐馬車回到了自己家。

很快劉易斯就從自己的房間裡翻出來那一瓶保健藥物,看起來包裝很是正式,上面寫著藥品的名字,還有功效,並非那種自制的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