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客見安王府鬧了這麼大的亂子,自然不好多留,紛紛告辭離去。

看崔府的被留了下來,又怕錯過後頭的好戲,走得也是拖拖拉拉,一步三回頭。

被下令留下的崔府眾人面面相覷,忐忑不安,不知道安王妃會如何處置。

崔玉婉倒是不急,她方才聽得明白,安王親口封她為貴妾,雖不是側妃,但畢竟是進了安王府,相信憑自己的本事,側妃,甚至是王妃之位都未必不可能。

何筱筱見崔玉婉下手利落,生米煮成熟飯,就這麼進了安王府,心頭羨慕得不行。

雖然有些丟面子,但能得償所願,面子又算得了什麼?

明珠依舊牽著輕寒的手,和輕寒若無其事的說笑著。

安王妃看著刺眼,她幫宋瑤華整治崔輕寒,沒想到整治到自己頭上。

心頭對崔輕寒的恨不比崔玉婉少。

“崔輕寒,跪下,掌嘴!”

安王妃身邊的丫鬟立馬上前,拉住崔輕寒往地上按。

明珠擋在輕寒面前,“你們憑什麼處罰仙女姐姐?”

輕寒怕人傷著她,趕緊讓李嬤嬤將明珠抱開。

輕寒在現代也受過基本的體能訓練,她擋住兩邊丫鬟的手,手腕一翻,朝外推去。

兩個丫鬟踉蹌幾下,退開幾步遠。

輕寒揉了揉手腕,久不鍛鍊,生疏了。

“王妃,敢問為何治我的罪?”

安王妃沒料到輕寒竟敢反抗,民女竟敢和皇室王妃叫板。

冷哼一聲,安王妃橫眉倒豎,傲慢地看著輕寒:“今日之亂,你是罪魁禍首!”

崔輕寒毫不畏懼,她平靜地盯著安王妃眼睛:

“安王素來有賢名,安王妃賢良淑德的美譽也聲名遠揚,怎麼?王妃被安王的荒唐事氣糊塗了,倒怪起我來。

我和明珠郡主在一旁說話,是安王妃你親自拉我同席用膳,吃得好好的,五公主一杯酒灑在我身上,是安王妃你讓我去偏閣更衣。”

輕寒說著,指了指身上的衣裳:

“我是受安王之邀來的貴府,吃食是安王府的,偏閣是安王府的,就連這身衣裳,也是安王妃你讓王府的丫鬟拿給我換上的

輕寒不知,怎麼我倒成了罪魁禍首?

我雖家世不顯,但也是大順子民,安王妃貴為天子兒媳,你我身份雖有云泥之別,但要讓我莫名承受冤屈,也是萬萬不行。”

輕寒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院子裡還有未曾離開的貴客,一時間安王妃竟啞口無言。

一旁的崔玉婉和秦晚煙交流了個眼色,柔弱地走上前來,跪在安王妃面前:

“王妃,今日之事,雖是安王和民女情不自禁。但民女也是閨閣女兒,平日裡也不會如此輕浮。

聽王妃說來,我才記起,到偏閣時,輕寒姐姐曾贈了民女一個香囊,現在想來,是否這個香囊有問題?”

崔玉婉說著,將香囊取下,雙手呈上給安王妃。

安王妃眼神一亮,眸子裡的殺意稍縱即逝。

果然是崔輕寒的算計,好!好!好!

崔玉婉進安王府已成定局,那崔輕寒就絕不能輕饒。

“人證物證俱在,崔輕寒你還要狡辯?”安王妃狠戾地看向崔輕寒。、

“輕寒,你就快認罪吧,我定會和你父親一道,求王妃從輕發落。”秦晚煙上前拉崔輕寒。

輕寒閃身躲開,笑意漸漸變冷。

崔玉婉,一石二鳥,想得到挺美!

“我送自家妹妹香囊不知又犯了哪條罪?夫人竟要我認罪?”

“香囊裡有催情藥!”崔玉婉跪在地上大聲爭辯。

要想在安王府立足,務必先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