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未亮,錦州城內就分出兩隊人馬。

其一是王振國范文程,前往登州城鎮壓叛亂。

其二則是朱慈煊朱媺娖,只帶了幾個侍衛,奔襲京都。

“殿下,將錦州的兵權交給范文程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朱媺娖有些放心不下。

“正所謂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振國和范文程絕對是值得信任的人。”

朱慈煊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

“我當然相信殿下的眼光,我是怕沒了殿下,只怕他們若遇到變故,臨時會起爭端。”

朱媺娖眼中閃過憂色,畢竟昨天兩個人還針鋒相對,萬一到了戰場之上又意見不合,沒有朱慈煊這個主心骨,難免會出現問題。

“戰場之上將領意見分歧乃兵家大忌,不過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本王早有安排。”

“更何況,如果他們不帶兵,前去登州城平叛,本王又如何回朝中殺那群人一個措手不及呢!”

朱慈煊冷冷說道。

對於朝中那群一直反對朱慈煊,拖後腿的人,朱慈煊的耐心早就耗盡了。

只是被其他事情牽扯,加上國家尚且沒有穩定,才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

現如今,周皇后已經倒臺,最大的靠山已經沒了,他們的勢力也大不如從前。

加之張可大已經伏誅,整個遼東亂作一團,那些叛軍搶地盤都來不及呢,怎麼可能聯合起來反攻大明,所以短時間內不會對朝廷有特別大的威脅。

這對於朱慈煊來說已經是最好的時機了。

經過日夜不停的奔波,眾人也是重新進入到了京都的地界。

當然,朱慈煊回京的訊息也立刻傳遍了整個朝廷。

還未回宮,崇禎帝就派人尋到朱慈煊。

“殿下,監國殿下!”

來人是崇禎帝身邊的太監。

“陛下有口諭,讓殿下即刻到偏殿參與庭會,諸位大臣都在那。”

太監傳來的話讓朱慈煊愣了一下,隨即嘴角玩味。

轉過頭看著朱媺娖笑道:“看看,本王才回到京城,就把這些人嚇成什麼樣了。”

說著張開衣袖,“你先回去,等本王換一身衣服就來,殿前議事,總不能這樣就去。”

太監本想搬出崇禎帝,可看著朱慈煊那凌厲的眼神,連忙道了聲是,逃也似的回宮去了。

看著太監離去的背影,朱媺娖的神色上盡是擔憂,不免皺著眉看向朱慈煊。

“殿下,此行恐怕凶多吉少,那些大臣在這個時候逼迫皇上議事,只怕早就已經想到怎麼對付你了。”

朱媺娖說的,朱慈煊當然知道,但他又有何懼怕的道理。

“放寬心,區區幾個小人,還奈何不了本王。”

朱慈煊自通道。

等到朱慈煊換好衣服,洗去身上的風塵來到偏殿之中時,大臣們早已經是等的不耐煩了。

至於崇禎帝,則是高作龍椅上,面色平靜,但是那蒼白的臉色,已經說明了崇禎帝此刻的狀態。

一見到朱慈煊進門,就立刻有人發難。

“監國殿下真是好大的威風,想不到只是去遼東轉了一圈回來,既不跟陛下稟報,也不將群臣看在眼裡!”

朱慈煊瞥了這人一眼,隨後看向崇禎帝。

如今的崇禎帝,身上穿著龍袍,但是整個人也無比削瘦,殿內之內刮過一陣微風,竟吹的他的衣袍作響,可見崇禎帝現如今的身子骨究竟有多差。

可即便如此,今日崇禎帝也現身了,而且目光灼灼的看著朱慈煊。

他,也想聽聽朱慈煊的解釋,為什麼突然回京!

“兒臣拜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