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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要宇文贇犯了錯誤,宇文邕必定會綁抽棍打,毫不含糊。
宇文邕曾這樣警告兒子:“自古迄今,太子被罷黜者不知幾何?朕只有汝一子乎?”而後宇文邕訓令東宮官員,對於太子的一言一行都要抄錄下來,每月奏報。宇文贇畏懼老子的威嚴,竭力抑制隱藏自己丑惡的本性,假裝謹言慎行,從而騙過了宇文邕。
宇文邕還道宇文贇終於改邪歸正,是以便放下心來。這不,此番他派宇文贇前去巡視西疆,征伐吐谷渾,正是為了給太子鍍金,讓他多建立些功勳,增加威信,以後能更為順利地掌管國家。不然就憑宇文贇這不學無術,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夯貨,如何能擊敗吐谷渾?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縱有萬貫家財,有個敗家子的繼承人,一切也都是枉然。
北周如今可以說是兵強馬壯,小小的吐谷渾並不放在眼裡。而且有王軌和宇文孝伯坐鎮,軍事上只要不出現嚴重的失誤,勝利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也正是基於這個原因,宇文邕才放心大膽地讓宇文贇隨軍而行,只是最終的結果卻讓他大失所望,憤恨難當。
此是後話,暫且掠過不提。
……
江陵城,正午時分。
濃煙滾滾,撲面而來,大賀楚才劇烈地咳嗽幾聲,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兩行熱淚滾滾落下。
“呼——”
大賀楚才狠狠對著面前的小泥爐上吹一口氣,連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都顧不上擦拭便拿起手邊的摺扇迅速煽動起來,望著泥爐中的火苗愈發旺盛,大賀楚才終於舒了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容。只是他本就赤紅的臉上,如今佔了些黑灰,看上去實在有些滑稽。
“砰!”
身旁傳來一聲悶響,大賀楚才扭頭望去,便見自己的一個隨從恨恨地將碾藥的碾子踹翻在地,一臉惱恨地說道:“王子,我們究竟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返回族裡?都已經五天了,這郎中除了將我們當僕役一般使喚來使喚去,卻隻字不提與我們北上。您乃堂堂王子,如何能做這些下賤的東西?”
“是啊,王子!那漢人若是不願北上,我們就是綁也將他綁了去!”
“綁了他!他一個文弱郎中,難道脖子還能比我們的刀硬?”
大賀楚才一眾手下頓時紛紛附和,臉上既是憋屈又是憤怒。想他們本是草原上一等一的勇士,但到了這濟世堂中卻成了下人雜役,盡幹些磨藥煎藥的工作,實在是對他們的侮辱。
起初,中契丹武士想要拒絕,不過大賀楚才說這郎中乃是世外高人,只有尊重他才能請他前去契丹一族。但是五天過去,那姓孫的郎中絲毫沒有動身之意,而且他這醫館之中的病人居然是越來越多,而且多是手足傷殘之人。
這可倒好,大賀楚才和他的一干手下工作量倍增,每天忙得四腳朝天,臭汗淋漓不說,北上之事更是遙遙無期。
“住口!孫神醫乃當世高人,怎能無禮?更何況孫神醫是什麼人,縱使彎刀架頸也不會皺下眉頭!”大賀楚才坐直身子,威楞四射地掃視一週,嚴肅地道:“孫神醫高風亮節,治病救人不為名利,只為懸壺濟世。此去契丹萬里之遙,舟車勞頓,旅途疲憊,誰又願意輕往?”
頓了頓,大賀楚才聲嚴色厲地道:“從今而後,你等必須謹言慎行,不得對孫神醫有半點不敬,否則休怪我大賀楚才不留情面!烏塔,去城中探探情況,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有這麼多的中原武林人士受傷!”說著,大賀楚才將目光轉向不遠處一個身形較矮的小夥子。
這小夥子二十七八的的年紀,比起同伴看上去要受弱一些,不過人卻十分精神,尤其是心眼活泛,漢語說的很好。烏塔應了聲是,向大賀楚才施了一禮便匆匆離去,腳步靈活輕盈,如猴子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