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多了三處傷口,雖然不在要害,但對目前的楊麗華來說不啻於雪上加霜。

“嗯?城上出了何事?”

晉軍之中,高湝突然發現晉陽城頭一片混亂,心中雖然奇怪,但更多地卻是驚喜,激動地大喝道:“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趙穆,傳令,全力進攻,奪取晉陽城就在此時,哈哈哈哈!”

衝鋒的號角響起,剩餘的三萬晉軍頓時沸騰起來,憤怒的咆哮著,擎著兵刃,掩護著各種攻城器械,便似是颶風駭lang般向著晉陽城發動了最狂野的攻擊。

此時,因為楊麗華突然遇刺,城上少了指揮,出現了混亂,沒有了壓制的晉軍的雲車終於來到了晉陽城前。

“碰!”

雲車頂端的大門應聲而開,五米高的厚重門板重重搭在城頭,露出了內裡藏著的數十名弓箭手,在城上守軍欲要攻擊時,雲車中早就憋壞了的弓箭手便鬆開了弓弦,淒厲的破空聲響起,數十支羽箭呼嘯著射入城上守軍之中。離得太近,他們根本無法規避,是以這數十支羽箭的殺傷相當之可觀。

“晉陽城破了,活捉高長恭,殺啊!”箭雨落下,眾弓箭手便棄了弓弩,抽出腰間的鋼刀,一邊大聲吶喊著一邊踩著木板向著城上奔去。與此同時,城下的晉軍也紛紛怒吼著,或是利用雲梯攀爬上牆,或是順著雲車向城上攻來。晉軍頓時士氣大振,眨眼間竟有近千人攻上了城牆,殺得守軍節節敗退。

“楊麗華,死吧!”

晉陽城上,楊麗華終於招架不住,手中的長劍被刺客擊飛,胸前空門開啟,刺客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手中的匕首再次衝著楊麗華的心窩扎去。

看著越來越近的匕首,感受到其上森然的寒意,楊麗華心中不禁一陣絕望,她想要閃避,但渾身卻使不出一絲力量。

“就要死了麼?興哥哥,你在哪裡呢?”在這生死至極,楊麗華心中並無多少恐懼,有的只是無盡的遺憾和悲傷。

這一刻,她想起了與高興在長安的相遇,想起了他抱著自己殺出重重包圍,想起了他為了自己昧著心意數次放走了楊堅,想起了與他一起的喜怒哀樂,也想起了被父親殘忍拋棄的傷痛,遠離故土家人的寂寞與孤獨。

“別了,興哥哥,你保重!”

“嗖!”

就在楊麗華閉上雙眼靜待死亡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笑聲,接著便聽見一聲慘叫,下一刻胸前一痛,眼前一黑再也支撐不住摔倒在地,而在她最後失去意識前耳邊傳來無數驚怒交加的呼喊聲。

“副帥!”

“麗夫人——”

“狗賊,受死吧!”悲憤的怒吼聲中,蕭摩訶那壯碩的身子終於出現在了楊麗華身邊,雙目血紅,面目猙獰的他便似發狂的猛獸,手中的短戟挾著無匹的力道當頭向著面前的刺客揮去。

“喀嚓——”

一聲脆響,刺客慘叫聲中,他的整條右臂便在蕭摩訶凌厲一擊下生生斷作數節,扭曲成了一個可怕的形狀。然而蕭摩訶手上的動作卻未停止,短戟連揮,一下比一下重,眨眼間便將刺客四肢廢去。

“死!”

怒吼聲中,刺客的慘叫聲戛然而止,而他的頭顱更是在蕭摩訶的短戟下四分五裂,紅白之物迸濺得到處都是,場面極其悽慘可怖。殺死一名刺客,蕭摩訶的身形便撲向了另一人,手中的短戟大開大喝,殺氣縱橫,直逼得後者狼狽不堪,怒罵連連。

終於,第二名刺客也在蕭摩訶短戟下四分五裂,不成人形。但這卻不足以平復蕭摩訶心中的怒火與愧疚,雖然他丟擲了小戟,但刺客的匕首卻依舊刺入了楊麗華的胸膛,生死不知。

“高湝小兒,休得猖狂,看招!”便在這時,東北方向突然傳來一聲大喝,漫天的煙塵中隆隆的馬蹄聲傳來,接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