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都是叛匪,賤民也始終是賤民,竟然妄圖以奸計迷惑阻攔本王,簡直就是笑話,如今他們黔驢技窮,成了砧板上的魚肉,只能任我宰割!二郎們,給本王狠狠的殺,凡有功者,本王都重重有賞!”

聽著敵人講皇失措的叫聲,看著他們狼狽不堪逃竄的身影,高綽頓時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胸中鬱憤的心緒也稍微緩解了一分。

“大王威震四海,區區高鑫叛賊見到您的尊容還不望風而逃,屁滾尿流?”

“是啊,大王一來,這高鑫便抱頭鼠竄,不堪一擊。想那隋王高長恭,民間盛傳他威風凜凜,驍勇慣戰,但數月過去叛匪卻是如此猖獗,如今看來高長恭也不過是個lang得虛名之輩,哪裡比得上我王萬一。”

“大王兵鋒,所向披靡!大王過處,群雄叩首!”

……

見高綽心情稍好,緊緊追隨在他左右的侍從顧不上將粗重的喘息平復,一個個爭先恐後地諂媚地誇讚著高綽的英明神武。

聽著他們如潮的馬匹,高綽心情大好,醬紫色的臉色紅潤了幾分,嘴角也扯出了歡愉的笑容。而且,得了誇讚,高綽儼然以為自己是武神下凡,無所不能,頓時豪氣大聲,大喝一聲說道:“二郎們,隨本王前去殺敵!今日就叫你們看看,本王殺雞的寶劍殺人快否?哈哈哈!駕!”說完,高綽猛然一抖韁繩,便策馬向前躥去。

看著敵人丟盔棄甲,狼狽不堪的模樣,追擊的高綽軍心中更加火熱而激動,一個個“嗷嗷”叫著,卯足力氣發足狂奔,竭盡所能縮短著雙方的距離。

“叛賊,哪裡逃!”

十數萬人你追我趕,約莫半盞茶的功夫,眼見高綽軍就要追上前面的敵人,那本來衣衫凌亂,蓬頭散發的敵軍將領突然回過頭來,臉上露出一抹嘲弄陰森的笑容,口中厲聲喝道:“弟兄們,散!”

得了這命令,本來力竭的青州軍竟突然煥發出驚人的活力,一個個猛然挺直了腰板,腳下生風,四散開去,眨眼間便拉開了與高綽軍的距離。

青州軍突然化整為零,速度陡增,高綽軍一時間便有些錯愕,不知道該向何方追擊。藉著慣性分散向幾個方向跑了十數米,隊伍最前方的人卻突然腳下一軟,臉色劇變。

那原本堆積著枯葉,看似平靜的地面上竟然隱藏著無數陷阱,溝壑。高綽軍不明就裡,一往直前,恰好中招。陷阱中有尖銳的樹枝,落入其中的人運氣好的皮開肉綻,運氣差的便當場被穿成了肉串。而那遍佈的溝壑更是讓不少立功心切的高綽軍崴了腳,失去了戰鬥力。

“啊!啊!”

高綽正自信慢慢,意氣風發,前方突然傳來連片的慘呼哀嚎。高綽心中陡然一沉,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讓高綽軍驚慌失措起來,望著堆滿枯葉的地面,一個個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前進一分。而後面的人一時剎不住腳步,前擁後擠,頓時將不少人擠傷擠死。

“王爺,叛賊設了陷阱,我軍損失不少!”副將不敢擅作主張,連忙前來稟報。

“廢物,你不會探路嗎?”高綽頓時勒住馬韁,憤怒地看著那將領,猛然一劍砍在那將領的頭盔上。

“砰!”

那將領頭盔應聲而落,同時還有一縷髮絲飄落在空氣中,他的臉色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低垂的眼睛裡滿是屈辱和憤怒。若不是頭上戴著鐵傢伙,今日他必死無疑。但如今身在人下,他卻也只能將滿腔憤怒壓在心中。

“命人在前探路,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將叛匪殺個乾淨,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高綽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將領,鋒銳的劍尖距離那將領的鼻尖只有寸餘的距離。

“是!”那將領不敢反對,連忙答應一聲便匆匆傳令。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