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長老被高興踹出去五六米遠,摔了個灰頭土臉,看她嘴角淡淡的血跡,顯然也受了些傷。最慘的卻是二護法,竟飛出去十米之遠,七竅流血,臉如金紙,神色萎頓,氣息奄奄。

高興拍向二護法的那一掌實則借了二長老那全力一擊,兩人相加的力道又如何是功力遠遜二人的二護法所能抵擋。若不是有其他幾人相助,高興內腑受創,只怕方才那一下便會要了他的命。

“夫君,你怎麼樣?”章蓉趕到之時,高興幾人恰好分開,她猛然衝上前,扶住踉蹌的高興,一邊飛快地擦拭著高興嘴角不斷溢位的鮮血,一邊哽咽著說道,眼淚更是撲簌簌滑落下來。

高興溫柔地看了章蓉一眼,剛欲開口說話,一口鮮血卻猛然噴將出來,灑了章蓉一頭一臉。

“夫君,你別嚇我,別嚇我!”章蓉頓時慌了神,如同柔弱的小女孩一般無助惶恐地哭泣著,只知道不停地擦拭著高興下頜,嘴角的血跡,然而卻是越擦越多。

“蓉兒,對不起,讓你受苦了!”胸腹間的淤血被噴吐出來,高興倒是舒適了不少,臉色略微好了一分。他一邊用衣袖溫柔地將章蓉臉上的血跡擦去,一邊輕聲說道,深邃的眸子中盡是款款深情。

“不,不!”章蓉不斷地搖著頭,臉上的淚水卻來越多,“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夫君,你快走!不要管蓉兒,我是拜月教的叛徒,死有餘辜!蓉兒不值得你這樣做!”

“蓉兒,值得,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愛人,我為你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高興溫柔地撫摸著章蓉那冰涼溼潤的臉龐,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語氣是那樣的堅定。

“夫君——”章蓉緊緊抓著高興的手臂,泣不成聲。

高興輕輕摩挲著章蓉的秀髮,淡淡地道:“蓉兒,別擔心,我不會死,你也不會!這天下能要了我高興命的人不是沒有,但卻不在這裡!”雖然高興的語氣很淡,但語氣中那睥睨天下的氣勢卻顯露無遺。

高興與章蓉敘話的功夫,拜月教眾人並沒有趁機圍攻,一則有蕭凌在側守護,二則不少門人弟子受傷頗重,性命垂危,需要緊急救治。尤其是二護法,若非二長老及時幫他將胸口淤結的氣血打散,穩定傷勢,他只怕就要一命嗚呼。

“猖狂!高興狗賊,你花言巧語欺騙我教教主背叛師門,如今又無禮擅闖我教駐地,殺死打傷門徒無數,今日老夫必將你斬於此地,以正我拜月教數百年的威嚴!”聽見高興的話,二長老再也忍不住,將二護法交給門人照看,雙目噴火地瞪視著高興大喝道。

“老雜毛,休要說的冠冕堂皇!”高興不屑地冷哼一聲,然後冷冷地掃視了周圍拜月教眾人或畏懼,或仇恨的眼神,這才冷冷道:“且不說你們那教規滅絕人性,不合情理。你們的貪心卻最是可恥可恨,《長生訣》何等聖物,怎是爾等小人可以覬覦!”

見高興言語甚為難聽,拜月教眾人臉色霎時變得鐵青,紛紛對他怒目而視,渾身殺氣騰騰。

高興卻是視若不見,任由章蓉一臉心疼地處理身上的傷口,臉上盡是從容淡定,自顧侃侃而談:“《長生訣》乃天降祥瑞於聖上,我又哪裡有機會參閱,昌黎王韓長鸞以及盱眙全城的百姓都可以作證。你們向我索要《長生訣》,不等於問道於盲嗎?”說著,高興臉上不由露出嘲弄的笑容。

“高公子此言差矣!據老夫所知,你在隨乃父前往盱眙城時不過只是個羸弱少年,不會絲毫武功,為何不到三年光景,你卻擁有這一身駭人的本事?這是否證明你所說的《長生訣》下卷絕非妄言?”大長老目光灼灼地盯著高興,語氣甚是平緩,似是忘了方才雙方還生死相爭。

“你說的不錯,我在盱眙的確有些奇遇,不過卻不是《長生訣》,而是一部不知名的武功秘籍,我一身武功也都得自於此。”高興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