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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置好阮奕,傅織雲下樓,見相爺正同錦諾一處說著話。
傅織雲記憶中,相爺已經許久沒有這麼飲過酒了,公子是明顯喝多了,相爺還神色如常。
聽他二人似是在說起錦諾小時候在莊子上的趣事,傅織雲也不打斷。
相爺同錦諾一處,便沒怎麼喝酒了。
傅織雲端了兩碗解酒湯來,樓上的阮奕已經睡著,傅織雲沒有再備他的。
等喝完飲酒湯,二人又說了稍許話,似是酒意又下去些,錦諾陪宴相在相府後苑中散了好一陣子步。
她慣來都要午睡的,也不知今日可是酒醒了的緣故,或是同宴相一處時,總有期待。兩人一面在苑中踱著步,一面說著話,步子很慢,話亦說得輕聲細語,卻好似這半下午的時光都過得尤其快。
除卻早前在籩城驛館初見宴相的時候,趙錦諾似是從未同宴相在一處單獨說過這麼久的話。
竟也不覺得累。
如沐春風,亦收穫不少長輩的殷切叮囑。
而宴相應是今日也推掉了朝中所有事情,早前在相府的時候,總不斷有官員和小廝出入府中,宴相忙碌的時間多,空閒的時間少。
今日,卻清淨自在。
正好宴書臣踱步經過書齋的時候,他喚了聲稍等。
趙錦諾果真在書齋外等。
稍許,宴書臣從書齋中出來,手中捧著一個錦盒。
錦盒上扣著蓋子,趙錦諾不知道內裡是什麼東西,宴書臣道,「早前夫人留於我的,說是日後若是有女兒,就送給她。」
宴相的夫人?
趙錦諾詫異,只是很快,注意力又在日後若是有女兒這一句上,宴相一生無兒無女,如今阮奕認了宴相做父親,那她是等同於宴相半個女兒。
趙錦諾本想推辭,但實在推辭不出口。
錦盒開啟,是一枚素玉簪子,簪子上的花紋是一朵白玉蘭,簪子尾部果真還刻著一個「平」字。
這枚簪子並不貴重,但在宴相心裡應當尤其貴重。
趙錦諾收下,「多謝爹!女兒一定保管好。」
宴書臣眸間微潤。
趙錦諾知曉應是觸及宴相心底某處。
許是今日相處許久,又許是收了這枚簪子的緣故,趙錦諾上前攙他,「爹,沒人的時候,錦諾可以這樣攙著你嗎?你就把錦諾當成自己的女兒吧。」
宴書臣喉間輕咽,卻低眉笑了笑,強壓了心中的情緒,平淡應了聲,「好。」
錦諾攙著他在書齋苑中繼續散著步,輕聲道,「爹,你同我說說娘親吧,我不會告訴旁人的。」
旁人都不知宴相曾有夫人,但宴相送了夫人的簪子給她,說明宴相早前一直是想瞞著旁人的,那她也不會說出去。
趙錦諾心若琉璃。
正好行至暖亭處,趙錦諾扶了他到暖亭內歇息,宴書臣便挑了不會出錯的同她說。
趙錦諾亦聽得認真。
傅織雲送茶水的時候,遠遠愣了愣,他似是覺得,從這道側影看過去,錦諾竟是如此像相爺,早前他是鮮有見她單獨與相爺一處便不覺得,但眼下,才覺像極了父女。
傅織雲心中嘆了嘆,真是無巧不成書。
錦諾同相爺之間,是真有父女緣分。
宴書臣同趙錦諾在暖亭中說了許多早前的事,趙錦諾亦聽得認真。
只是宴相的夫人很早之前就病逝了,實在可惜。
又在暖亭中坐了些時候,阮奕還未醒,但看天色,似是都要到黃昏了。他早前是喝得太急了,像缺水似的,也不知哪根筋有些不對。
最後,兩人一面等他,一面在書齋下棋。
錦諾不怎麼會,宴書臣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