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抓一把,哪個都會比阮奕好……

一側,阮奕出聲打斷了他思緒,「白牡丹?」

他看了看他,淡聲應好。

等趙錦諾帶了轉轉折回的時候,他二人的茶都喝了一盞,磚磚也累了,趙錦諾更是熱得一臉通紅,滿額頭都是汗。

她上前,看了譚悅一眼,本是在想要不要招呼。

阮奕已上前,用衣袖給她擦汗,溫聲道,「快回去沐浴更衣,一會兒著涼了。」

她笑著應好,遂才牽了磚磚一道回苑中。

等目送她離開湖邊,阮奕才安穩收回目光。

譚悅抿了抿口中的白茶。

……

阮奕送譚悅回了亭湖苑,再折回苑中的時,趙錦諾還在耳房中沒有出來,耳房中有水聲。

她今日是跑累了,多泡一些時候倒是能解乏。

阮奕沒去擾她。

磚磚已被釘子領去了北閣,他見外閣間的屏風後面似是點了盞清燈。

他想起早前外閣間的屏風後確實是置了一章桌案,但多是備用,近乎沒怎麼用過,更不會有丫鬟習慣去點燈,若是點燈,說明這幾日,阿玉都在此處。

阮奕這才踱步上前,早前自容光寺回來,他還未留意此處。

等繞道屏風後,才見這裡被騰出了一片地方。

矮腳的桌案上有筆墨紙硯,還有畫好已經繫上的捲軸。

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零散放了幾個引枕。

他莫名想到,她應是這幾日都在這裡作畫,而且,就是墊著引枕,跪在毯子上,身子靠在桌案上作畫。

阮奕笑了笑,他也不知為何忽然能猜到。

踱步上前,整個案几上,只放了一幅繫好的畫卷。

他忽然想起他方才同她說,若是打賭她輸了,就要她畫他和磚磚時,她先是愣了愣,而後說好,阮奕忽然想到,她許是是早就畫好了才會如此。

阮奕握著手中的畫卷,似是猜到了幾分。

心中又好奇,又暗暗驚喜得解開繫繩,從右至左慢慢慢慢得延展開這幅畫卷,似是每展開一分,他臉上的笑意就更濃,是有磚磚在,畫得栩栩如生,而且一看就是公子若的手筆,他也篤定還未展開的畫裡有他,因為,磚磚的眼神明顯是看向自己趴著的另一側。

同磚磚這麼親密的,除了她,便是他。

畫畫的人,很少畫自己。

那除了他之外,同磚磚如此親密的只有他了。

他想起前世時那幅未完的畫卷,心中忽然有些許小小的喜悅和激動,他在想,他在她心目中是何模樣。深吸一口氣,終於將畫卷延展至磚磚目光所在之處,只是越看越有些懵,這留空的比例有些太多……

等畫卷全部延展完,阮奕整個人都有些惱火。

她是畫得他!

她畫是一隻躺在磚磚身側的大白……兔!

作者有話要說: 阮奕:我不配顯出原形嗎!

阿玉姐姐:唔,本來畫了原形的,要怪狗磚磚,把硯臺打翻了,畫過一次,就不想再畫了,將就看吧,反正也不差

阮奕:差差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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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來啦,明天啟程換地圖啦

第102章 巧合

翌日早朝過後, 東宮在御書房留了宴相、葉侯和阮奕。

南順國中來了傳召,讓寧遠侯儘快回京,寧遠侯離京的時間從十一月中提前到了十月下旬。出於禮儀, 譚悅也邀請南順國中使臣到訪。

因為此番在京中接待他的人是阮奕, 也順道邀了阮奕同往。

東宮早前就是出於此意,才會讓阮奕到鴻臚寺任職,如今不過順水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