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三十歲左右,另一個較矮一些,看年紀也到十四五歲。

這兩個女子真是生得無比精神,花容月貌,又穿著一身素白的衣服,月下看去,更覺英姿颯爽,豔麗若仙,容光照人,不敢迫視。

但那年長的,似有點媚態撩人。

雲霄不禁感到奇怪,心忖:“在這荒山廢寺之中,哪來這樣非尼道的俗家女子,從裝束上看,又不像當地回女。”

他越看越動疑,又聽說她們要練功夫,正好獨宿,越發要看個清楚,怎肯捨去。

再者他那伏處,正當轉角凹進之處,加以還有荒草掩蔽,積雪玲瓏,由裡望外看得畢真,由外望裡,卻非近前難以發現。

二女已向溪邊走去,那裡是片空地。

二女走到了那片空地,停下腳步,年幼的一個道:“湄姑,我沒見像你這樣做姑姑的,一點也不疼愛侄女兒,眼看著我那天玄神功都快練成了,偏這樣使促狹,你就是把我拖下水去對你也不會有什麼幫助呀!”

那少婦笑道:“看你這小蹄子,越說越痴,竟真的潑起來了,實給你說,天蠍教可是你師父闖出來的天下,我已為她當了二十年的花壇貞女,最後才交給了我,要不然,我這已七十歲的老婆婆了,還能這樣花枝招展嗎?”

那少女聞言打量少婦一陣,笑道:“我真看不出姑姑都已七十多歲了,你是怎麼駐顏有春呢?”

少婦笑道:“駐顏並不難,等你跟我下山之時,自然會傳給你,將來天蠍教第十一代宗主,也是你的,懂嗎?”

少女聞言羞紅滿面,嬌嗔道:“我可不管那些,既不願駐顏長生,也不稀罕什麼宗主教主,此次出山,我反正對人不理,誰只招我心煩,我便要他的命。”

少婦咯咯笑道:“就因為你有這樣的脾性,所以才選中你為本教貞女子,須知,你乃本教之神,連我都得聽你的哩!”

她頓了一下,又道:“不過,也不能像你那樣胡亂殺人,有些武功奇高之士,我們就得予以寵絡,免不了就得假以顏色了,有些人就得殺以做眾,那樣才能令武林歸心。”

少女道:“我不管那些,只要我看得不順眼就殺。”

少婦笑道:“那你不成了女煞星了,莫非有人無心從我門前過,無緣無故,你殺了麼?那就要惹出禍事來了。”

說時,那少女已疑心有人窺伺,正然圓睜妙目,四下張望,及被那少婦一指,便已自覺查。

她探手腰間一摸,嬌叱一聲,道:“何方鼠輩,膽敢來此窺探……”聲還未住,纖手一揚,一連三點寒光,照準雲霄潛伏之處打去。

雲霄見那少婦一指,就知形跡敗露,大吃一驚,方要退回逃走時,偏生那牆厚孔深,急切間退避不及。

這時的情勢,可說是危急到萬分。

眼看著,就在雲霄倉皇退避之際,敵人暗器,將要穿孔射入。

他人急智生,倏地翻掌向上一託,耳聽隆了聲,那道斷牆倒了下去,正好陰住了那支暗器。

不過,也還有幾支,受那倒下之牆一激撞,直似星隕花飛一般,徑向雲宵面前,斜飛過去。

這一來,可把雲宵嚇了一頭冷汗,方慌不迭退了出來。

他驚心乍定,想起那少女,無故用暗器傷人已太可惡,不禁有氣,正想縱過牆去理論。

忽聽那少婦向少女叱道:“薛玲!你是瘋了吧!怎麼無緣無故,出手傷人呢,你知他是誰嗎?”

那叫薛玲的少女怒道:“我不管他是誰,總之夜入人家,非奸即盜,殺他一個有什麼了不起的?”

那個少婦笑道:“你說的好輕鬆啊,以為人家好惹嗎?連你師父也得怕他三分吶。”

薛玲道:“我就不管那些,今天非得宰了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