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之見,兩人均有過錯,都應受罰!”

聽到刑長老此話,錢長老大怒,一個剛入門的下院弟子,他還收拾不了了?

“老邢,我的弟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我不管你怎麼想的,那個蘇鶴,必須逐出雲夢!”

刑長老皺眉。

這時,給蘇鶴檢查傷勢的宋執事走了進來,開口道:

“刑長老,我給蘇鶴把過脈了,傷得很重,五臟受損,經脈震裂,不過不會危及性命,我已給他服用了水靈雲素丹,只需靜心休養即可。”

刑長老聽到蘇鶴傷勢如此重,心中一驚,道:“真的無礙嗎?要不要請風長老來看一看?”

刑長老心知,這蘇鶴可是宗主親口點名進入宗門的,要是因為一場爭鬥毀了根骨,那可就不是同門相爭這麼簡單的事了。

“無妨,傷勢已經穩住了,不必請風長老特意再跑一趟。”

刑長老轉頭看向錢長老,道:

“老錢,你也聽到了,蘇鶴的傷要比黃少陽重得多,若是將蘇鶴逐出宗門,恐怕不能服眾吧。”

“再說了,黃少陽雖在上院,也是外門,又不是內門弟子,哪裡算得上什麼以下犯上。”

錢長老盯著刑長老:“少陽一向懂事有禮,他手上有分寸,那小子能傷成什麼樣?老邢,莫非你有意偏袒他!”

此語一出,宋執事當即在一旁不滿地撇嘴道:

“服用三瓶水靈雲素丹才能好的傷勢,在錢長老眼裡算不了什麼?這丹藥可是給搬血境武修療傷用的,錢長老就這麼看不上我煉丹堂的丹藥?”

另一個煉丹堂執事也臉色不善地看向錢長老。

說他們別的可以,質疑他們的煉丹能力?那不行。

錢長老也不想得罪煉丹堂,只能強壓怒火暫時閉嘴。

另一邊,刑長老則召集了功善堂和庶務堂的長老執事們,眾人七嘴八舌地商議了一通,最終刑長老拍了板。

“蘇鶴,毆打同門,襲擊師兄,擾亂藏經閣,雖事出有因,然而終究先動了手,罰入煉器堂雜役幹粗活一月。”

“黃少陽,與同門鬥毆,編織謊言,挑起事端,擾亂藏經閣,罰面壁思過十五日。”

煉器堂的活計是雲夢宗各堂雜役裡最累的,更何況蘇鶴還受了那麼重的傷,這個處罰足以堵住悠悠之口。

判罰結果大差不差,但刑長老心裡已經傾向了蘇鶴。

畢竟兩人修為差距太大,蘇鶴屬於不向強權低頭,這份骨氣就值得武道中人稱讚一聲。

錢長老哪裡自然是百般不願,和刑長老又大吵了一架,最後被眾人勸走。

此事便如此告一段落。

……

蘇鶴在小閣樓裡裝模作樣地養了三天傷後,就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去了煉器堂。

“見過孔長老,弟子蘇鶴,特來領罰。”

孔炳麟詫異地問道:“蘇鶴?你不是在養傷嗎,怎麼才三天就過來了,快回去先靜養好了再說。”

“回孔長老,弟子的傷勢”

孔炳麟提醒蘇鶴道:

“你可想清楚了,煉器堂的雜事都不輕鬆,要是帶傷幹活,一旦傷口崩裂,我們這群敲金砸鐵的大老粗可不會治。”

蘇鶴恭敬道:“長老請放心,蘇鶴既已應允,絕不抱怨。”

“那好吧,你隨我來。”

孔炳麟放下手裡正在煉製的法器,起身帶領蘇鶴四處逛一遍煉器堂。

“煉器堂裡到處都是機關,有些地方還有法陣輔助,你要牢記各個坑口的位置,免得觸碰到機關,輕則殘廢,重則喪命。”

蘇鶴肅然地跟在孔炳麟身後,仔細地記下安全路線。

周圍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