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件,萬年流火螢石,起唱價——九百貫錢!”

園內眾人當即沸騰起來,居然是萬年流火螢石這樣的寶貝!

此物對於參悟功法、搬血境下突破境界有著無數妙用,尤其修煉與火相關的功法時,更能極大地增強修為實力。

坐在薛刺史身邊的孫參軍驚訝道:“刺史,萬年流火螢石在長安都是不多見的,此等稀罕物至少也值幾千貫,您就以九百貫放出來了?”

薛簡笑呵呵道:

“唱衣相戲嘛,我橫豎也用不上這東西了,不如讓給小輩們。”

“薛刺史真是仁者仁心吶……”

“哪裡,哪裡……”

這邊,萬年流火螢石剛一露面,就被炒到了天價。

“一千貫!”

“一千貫也好意思叫,我出兩千貫!”

“你也是個沒出息的,三千貫!我的了!”

“哪兒來的窮鬼還裝大爺,三千五百貫!”

“五千貫!”

……

一個雲夢宗內門弟子撇了撇嘴道:“這也太荒唐了,五千貫,請一個搬血境供奉每個月才多少錢,何必呢。”

曹執事卻搖了搖頭,笑道:

“話可不能這麼說,請搬血境供奉,終究不如自己成為搬血境修士,多少人受困於瓶頸,一輩子也出不來,如此難得遇到能破境之寶,如何能不爭相搶之呢?”

蘇鶴一直靜觀其變,等著他們喊價喊得差不多了再開口,反正最後是公孫瑩掏錢,他也沒有心理負擔。

終於,叫喊聲變得稀少起來,顯然差不多到了價格的極限了。

那家丁舉著小錘子:“五千貫,還有郎君們要唱衣嗎?”

蘇鶴揮手高喊:

“七千貫!”

他觀察許久,發現不能幾百幾百地喊,會給旁人一種“再壓一次對面就撐不住了”的感覺。

必須一次喊到位,鎮壓群雄,可不是故意禍害公孫瑩的小金庫。

果然,此刻蘇鶴一下子兩千貫加上去,眾人都猶豫起來。

主持的家丁小錘子亂晃:“七千貫,還有郎君們要唱衣嗎?”

“好!那麼萬年流火螢石就歸屬——”

“八千貫!”

蘇鶴一愣,扭頭看去,劉江春正微笑地看著他。

劉江春還高舉著手,嘴裡重複了一遍:

“我出八千貫!”

雲夢宗眾人都有些發楞,曹執事皺眉道:

“江春,你易筋境的氣血還未圓滿,距離破境還有一段時間,高價買萬年流火螢石做什麼?”

劉江春恭敬行禮:“回執事,弟子有感這些日子修為精進很快,想必不久就要破境,因此提前準備。”

曹執事不好多言,只能作罷,但心裡對劉江春評價低了幾分。

雲夢宗的人都心知肚明,蘇鶴一個煉皮境,他要流火螢石作甚?很明顯是給公孫瑩在叫價嘛,沒見他倆關係那麼好?

可你劉江春是幾個意思,分明自己沒有修行瓶頸,還要出口唱衣,噁心同門?惡意抬價?

無論怎麼想,都是卑劣行為。

此時,劉江春盯著蘇鶴,嘴角一抹冷笑。

你想得到萬年流火螢石?我偏不讓你如意!

跟我搶公孫師妹,還想低價買下寶貝?做夢!我非給你抬價抬到虧死你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