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蠻將們不敢太明目張膽地壓制了,否則一露頭就是迎面的一箭。

玉門關將士們於是得以重整旗鼓,繼續操控玄機弩殺敵。

然而就是剛才那麼一耽擱,蠻軍們已經衝到了玉門關大門前,為首的蠻奴掏出一個袋子,赫然間,一個黑乎乎的攻城槌出現在面前。

是饕餮袋!

幾個“蠻奴”跳下馬,託舉起攻城槌猛然朝關門砸去!

“轟——”

勁力巨大,震得大門嗡嗡直響。

城牆上,王校尉臉色劇變,吼叫道:

“不好!那不是蠻奴,是蠻帥!他們想趁機破城!”

“這些蠻族絕對不是為了什麼賀拔王子而來,他們的目的,就是玉門關!”

正如王校尉所說,蠻族讓堪比搬血境的幾個蠻帥隱藏在衝鋒的蠻奴中,再利用饕餮袋把攻城法器運到關門前,如此周詳的計劃,根本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預謀。

蘇鶴持弩射落一個正要張弓的蠻民,高聲向身邊的隊正孫真問道:

“不是說玉門關城牆下有法陣,蠻族高修也轟不開嗎?”

孫真倉惶地躲避著箭雨,大聲答道:

“城牆下有法陣,可城門沒有啊!玉門關的城門經常會換的。”

事實上,法陣效果也會延伸到城門上,但終究比不得渾然一體的玉門關城牆。

王校尉帶著人點燃了火油向下擲去,想把蠻族連人帶攻城槌統統燒掉。

卻不想蠻族早有應對之法,掏出了幾塊灰色幕布模樣的法器,將扔下來火油悉數攔截在外。

果毅都尉幾次想張弓射殺那些蠻帥,卻被一個又一個的蠻奴蠻民們捨身擋箭,一連數發箭矢下去,始終不曾得手。

這時,蘇鶴神念一動,空明玉手鍊裡的一顆雷火珠藏在手裡,趁著四周沒人看他,悄然彈指向城下射去。

雷火珠很小,戰場上刀光劍影不易看到,加之王校尉等人不斷地向下砸石塊、熱油和金湯,故而蠻族中無人察覺。

下一刻,爆炸聲轟然響起,雷火交加,蠻族的攻城槌法器當場被炸得七零八碎。

幾個蠻帥也受了傷,眼見攻城槌被毀,個個咬牙切齒地看向城牆上的守軍。

蠻族雖然氣血之力龐大,但弱點也很明顯,就是容易失去理智,受傷後更甚。

而且,實力越高,受傷後就越會變得暴怒不已。

此刻,蠻帥們受傷後,氣血逆流倒衝,迅速失去了理智,完全忘記了祭司在開戰前對他們的叮囑,變得暴躁瘋狂,面色猙獰地縱身向城牆上躍去。

蘇鶴嚇了一跳,數十丈高,就這麼跳上來?

令他沒料到的是,蠻帥們還真就這麼縱身跳了上來,左果毅都尉連忙拔劍迎了上去。

要是讓這幾個蠻帥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這一千人都不夠他們殺的。

刀劍相交,鐺的一聲,左果毅都尉吐血倒飛出去。

那蠻帥一刀得勝,趁勢飛身向前,又是一刀猛然砍下!

左果毅都尉負傷勉強持劍相迎,但所有人都看得出,他受了重傷,此刻已是強弩之末,根本無力抵擋。

要是硬抗這一刀,非斃命不可。

值此千鈞一髮之際,不遠處突然傳來一個少年的吟誦之聲。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儒道才氣偉力顯化,左果毅都尉全身頓時具現出金色的甲冑護體,同時手裡長劍剛才對劈時的豁口也悄然消失。

左果毅都尉奮力一躍,揮劍再向那蠻帥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