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甲冑中,說道:“你放心吧!萬無一失,外面都是我的貼身護衛,他們是不會走漏訊息的,倒是你的那幾個丫鬟,還有那個李猩紅,比較難纏。”

陰紅玉淺淺一笑:“我會讓他跟著我那幾個丫鬟去夜市,替我買一些乾果回來。”

“那,我們要趕在他們回來前,解決掉潘雋。”

“沒錯!”

“就這麼定了。”貝韋站起身,陰紅玉又拿出一盒藥膏,說道:“把甲冑脫了,我給你把藥塗上,這樣,你的傷痛就徹底痊癒了。”

“這,有勞夫人了。”

陰紅玉替貝韋在背上敷上藥膏後,就走出臥房,吩咐幾個丫鬟去夜市給她買些乾果,她說自己突然想吃了,並且叫李猩紅陪同四名丫鬟一起,告訴他,畢竟,夜已深了,幾位姑娘出去,她始終是放心不下。

李猩紅並沒有多疑,遠遠地跟在幾名丫鬟身後,離開了星樓。

直到他們離開郡王府,貝韋懸著的心,總算落地了。他叫陰紅玉按部就班地去後花園,自己則會跟在她的身後,依計行事。

王府的後花園,異常的安靜,這裡是潘雋的管轄範圍,為了私會陰紅玉,他早就吩咐御林軍,不得擅入此地。

而他,也得償所願的牽著陰紅玉的手,在魚塘邊散著步,他雖然身材瘦弱,比不了貝韋身形魁梧,卻是個英俊的將軍,在軍營中,他也是位勇冠三軍的將領,兩年前,福王帶著即將成為王妃的陰紅玉,去軍營視察,是他以教頭的身份,教陰紅玉騎馬射獵,舞槍弄棒,從那時起了,他就被陰紅玉的美貌深深吸引,雖然以師徒相處,可是,兩個人卻日久生情,關係漸漸就非同一般了。

“瞧你,又跟他打架了!”陰紅玉心疼的看著潘雋,鳳目中含著熱淚,她緩緩從懷裡掏出一塊絲巾,替潘雋擦拭著額頭的血跡,就連潘雋本人都沒有發現,自己頭上何時會多了一道口子,想必是跟貝韋廝打的過程中受的傷。

潘雋激動地說道:“為了你,流點血算什麼?”

“我只是心疼你。”陰紅玉抽泣著,突然,哭了起來,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向著魚塘南側的大礁石走去。而一切都在貝韋的掌控中,陰紅玉走得很快,潘雋握緊拳頭,沮喪著臉跟在她的身後,一路上,陰紅玉的哭聲從沒停止過,潘雋則一言不發的跟在她的身後,如影形的來到了大礁石前。

女人的哭泣,永遠是這世上最鋒利的武器。女人在發洩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沉默,看來潘雋做得很到位,他沒有說話,一直跟在陰紅玉的身後,只可惜,他萬萬沒想到,陰紅玉的哭聲,並非是發洩,她是為了引他來到大礁石前。

陰紅玉收起了哭聲,潘雋這才咬牙切齒的對她說道:“你放心,我早晚殺了那個混蛋。”

兩個人站在大礁石前,這裡還跟三年前一樣,只不過跟陰紅玉偷偷幽會的人,換成了潘雋,這個曾經跟貝韋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月色暗淡,倒映在池塘中,像是一個黑色幽靈在水中湧動,陰風簌簌,貝韋扶著礁石,一手握著陰紅玉給他的匕首,他的雙手有點抖,脊樑骨有些陣陣的冰冷,他從來沒有這麼緊張過,過慣了刀頭舔血的日子,他居然也會害怕?也許是因為,他要殺的物件是昔日的兄弟,可他還是咬牙硬挺著。

他一直在暗處盯著潘雋與陰紅玉,看到他牽著陰紅玉的手,又看到陰紅玉替他擦拭額頭,雖然,他知道陰紅玉所做的不過是逢場作戲,可他還是莫名有些醋意,當他看到二人走到大礁石前的時候,他知道,他們計劃好的一切,已經沒有任何阻礙了,現在就等著他,最後給這位昔日的兄弟致命一擊。

所以,他在耐心等待,時刻告誡自己,一定要沉著冷靜,決不能操之過急,只要有合適的機會,他一定親手宰了潘雋。

陰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