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津歸結到男人的膚淺上,完全忘了其實在25歲之前就已經沒人追她了。

蔣聽聽剛畢業的時候確實有不少男人圍著她打轉,可惜她被賀向東慣壞了,那些男人她一個也瞧不上,送花擺蠟燭她嫌沒創意,隨傳隨到任勞任怨還嫌不夠體貼,誰讓賀向東早就已經將二十四孝男友做到了極致,他的浪漫和體貼從來都是出神入化而又輕描淡寫。

她總是在拿別的男人和賀向東比較,並且很主觀的認為所有男人都比不上他。

她的冷漠和挑剔讓那些追她的男人一一敗北,也成為了她的標籤,讓人望而卻步。

說到底,她還在愛著賀向東,只是她一直不肯承認。

她怎麼能夠承認呢,明明是她提出的分手,明明是她像潑婦一樣的罵走他,明明他已經成為了景靜知的未婚夫。

蔣聽聽鬱鬱寡歡,下班之後跟32姐去喝了幾杯,回家站在門口才想起來忘了去找房東老太拿鑰匙。

她沮喪的要命,酒意上湧,越發覺得傷感,頭抵著門一下一下的撞著。(。pnxs。 平南文學網)突然背後有個聲音陰森森的響起。

“你不是要對我負責任嗎?蔣聽聽行走江湖不是向來不拖不欠嗎?”

蔣聽聽猛一回頭,就看見一臉怒氣的瘸腿叔叔站在那裡,她“啊”的一聲尖叫,“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你給忘了。”

“忘了?”倪景澈瞪著她,“我就不應該相信一個未成年小女孩。”說完轉身往回走。

蔣聽聽辯白道:“我成年了!我又不是故意的……”

倪景澈頓住腳步,回頭,臉上全是嘲弄的表情,“是嗎?那我更正一下,我就不應該相信一個愛好裝嫩又自以為是的沒腦子女人。”

“你說誰裝嫩!你說誰自以為是!!你說誰沒腦子!!!”最後一句蔣聽聽幾乎是嘶吼出來的,她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說過!這男人算怎麼回事!她不就不小心害他摔瘸了腳嗎!至於這樣兇殘的人生攻擊她嗎!

“非要說個明白是嗎?那好——”倪景澈一邊走向她一邊歷數她的罪狀,“26歲還穿高中校服唱小學音樂課本上的歌,不是裝嫩是什麼!為了減輕自己的愧疚逼迫別人接受被她打擾生活,不是自以為是是什麼!答應別人要負責任轉眼就忘記了還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不是沒腦子是什麼!”

倪景澈說完最後一句,正好走到蔣聽聽對面,他氣憤的兩手搭在蔣聽聽家的門上,將她圈住,惡狠狠的盯著她,似乎在說,看你還怎麼狡辯。

正文 你說的燕小六吧

蔣聽聽默默低著頭,思考要怎麼逃離困境,突然聽到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她眼前一亮,連忙帶著討好的笑意諂媚至極的說:“瘸腿叔叔!你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然後迅速從倪景澈手臂底下鑽出去,奔向他家的廚房。

倪景澈沒有阻攔她,任由她像只松鼠一樣快速的閃進自己家,他並不是沒有發現她要逃跑,他只是對自己感到不可思議。

他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將一個陌生女人的承諾當真了,傻傻在家等了她一天,又因為她的爽約大動肝火,他倪景澈不是發過誓再也不要相信任何女人了嗎?

或許是因為她不像女人吧,一定是這樣——哪有女人能像她跑的那樣快,哪有女人像她一樣亂七八糟。

倪景澈安了心,走進屋子。

蔣聽聽將一碗熱氣騰騰的面端出來之後,倪景澈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

當倪景澈在吃麵時,蔣聽聽去給房東老太打了個電話,結果房東老太出去旅遊了,一週之內都回不來,她讓蔣聽聽撬鎖,回頭交房租的時候把鑰匙一塊兒給她帶過去就行。

於是蔣聽聽問倪景澈:“你知道開鎖公司電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