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眼裡就是一股子說不出的討厭。

梓寧還是一如常態的笑著回應道:“怎麼會呢,墨語妹妹昨日的傷我還惦記著呢,生怕萬一落下什麼病根嫁不出去可不好了不是?”

那可讓你做夢都會笑吧,墨語心底裡冷笑著,“哪會呢。梓寧姐姐又不是那等粗鄙蠻人,怎麼會有那麼大力氣呢。”

“妹妹說的是呀。”梓寧輕輕咬了咬下嘴唇,暗想這賬遲早要算個清楚。

梓寧身側的婢女見自家主子落了下風還心有不甘的高聲道:“昨天星兒姐死得那麼慘,就算星兒姐姐服侍不周到,也罪不致死,墨語姑娘即便這麼不喜我家主子送來的女婢,但這心腸未免也太狠毒了些吧。”

呵,這昨天陷害不成功今天又來抹黑了?這手段還真是層出不窮。墨語輕巧一笑:“昨日確實是卿歌一怒之下才不小心失了分寸。不過小主若有什麼怨言自然可以為你的丫鬟上狐族討個公道喲。”

有什麼事就衝著狐狸去吧。我這小身板還經不起你折騰呢,再說了,在她們眼裡不過就是一個身邊的丫鬟,又豈會為了個丫鬟鬧到別人家門上來大吵大鬧來傷了兩族間所謂的和氣?在天上呆了這麼多年,她見得最多的這些所謂的名門望族,而這些以貴族自詡的名門最看重的就是面子了,你只要敢當眾扇他們的臉,必然以數十倍奉還。

梓寧一聽狐族也被搬了出來自然是知曉其中利害,若是因為這個丫鬟落了下什麼話柄定然是百害而無一利的,略思索一番便立馬轉身將手高高揚起,對著身後婢女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清脆的“啪”的一聲過後,婢女一下子半邊臉腫起老高,原本清秀的面容此刻印了紅紅的掌印,那婢女頓時含著淚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是婢女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含淚打碎牙嚥了下去。

梓寧教訓完畢後,隱去怒容頃刻間便擺上一副親熱的神態對著墨語喜笑盈盈道:“怎麼會呢,我這丫鬟不懂事。還望墨語妹妹千萬別往心裡去。鳳凰族怎麼會為了這點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呢。”

“那是,狐族跟鳳凰族自是交好的。”清染也忙著打起了圓場。

墨語實在不多願面對這張虛偽之至的臉,幾番客氣之後頓覺索然無味便藉口自己有些倦意先進了馬車。

梓寧也寬慰般道:“墨語妹妹腳傷剛好了些,切莫累壞了。”

待墨語上了馬車沒有人留意到梓寧那細細描摹的精緻眉眼下勾勒出幾許怨恨和一絲說不出的期待喜悅,這次要讓你有去無回,如此想著,梓寧也心裡舒坦的上了馬車。

一路上,子辰自己架著雲霧跟在清染的馬車後面悠然的飛著,梓寧屢屢從馬車內探出頭來提議子辰是否要進來休息也均被子辰給無視便尷尬的再也沒繼續下去。

墨語坐在清染安排好的馬車內,馬車內狐裘貂皮軟墊一應俱全,鎏金的香爐內飄出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很是安定寧神,凝霜也一同陪伴在側適時的喂墨語一些糕點果物,所以這一路上墨語小日子還算過得舒適。

墨語微眯著眼,愜意的在錦被墊好的毯子上小憩,想著逐月跑來告訴她卿歌因為雲靈前一天晚上傳來的信匆匆趕回了狐族,所以暫時讓逐月暗中保護她去,等過些時日他再來尋她。至此墨語也算舒了一口氣,總算不用見他一副大黑臉的樣子,也犯不著去想他是不是真生了自己的氣。

魔界的馬匹就是不一樣,靈活而輕巧的踏雲而行,才過了半日左右,轉眼間已然到了天宮。

巍峨的建築縈繞著絲縷雲霧,在透過層層雲朵的光線中有了一抹不容褻瀆的神聖,待墨語下車時,落入眼簾便是這樣一幅恆古不變的天上畫卷,縱使千百年如白駒過隙,它就一直在那,默默俯視著芸芸眾生,目睹著人生百態。

四百年後,又再見了。

梓寧輕輕的扶著婢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