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卿歌上前一步扶住逐月的肩膀,臉上透著的焦急此時一覽無遺,周圍圍觀的人群都看得真切,只怕這夫人在公子的心裡份量不可小覷。

“屬下……咳咳咳,查明夫人並未在喜房內,房中慘死的人似乎是喜娘跟幾個丫鬟。”逐月剛剛被煙熏火燎的導致咳嗽不已還是儘快的如實稟告,方才他冒著大火掐了訣衝進去確實只發現門扉外面燒焦的屍體,而房內並無人。

“你說主子沒在裡面?”凝霜恍惚間聽到逐月的回稟,似乎回了神,渙散的眼神也開始凝聚起來,從地上一躍而起撲到逐月跟前,一雙眸子含淚盯住了逐月急急的問道。

“是的,從燒燬的屍身來看並未有夫人所穿的喜袍。”逐月抬眸看了一眼滿臉尤帶淚痕的凝霜,眼底閃過一絲憐惜。

凝霜懸著的心總算能夠放下來了,用袖子擦了擦臉,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表情:“只要主子沒事就好。”

聞此言,挽月暗罵一句,怎麼放火都燒不死那賤人,也忒命大了吧。青憐怒氣更甚,明明她先讓人將屋外的丫鬟喜娘打暈瞭然後往屋子內丟了迷魂香,那女人怎麼會不在屋內?!難道那女人有通天的本事不成?但是她明明沒有任何靈力仙氣,根本就普通至極!

即便主子沒有在新房內逃過一劫,那主子會去哪呢?凝霜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只好擔憂的望著卿歌。逐月低垂著頭,悶著聲又繼而稟告了一句:“之前打探到的訊息說拿主子玉佩下山的人並未下山。”

卿歌眼底閃過一絲異光,淡淡說道:“守住整個庭院,任何人不得出入。”

***

睜開眼,映入墨語眼簾的便是一個水月洞天,幽靜的山谷內蔥蔥郁郁的樹木茂盛的生長向隱蔽的洞內投下大片陰影,洞內有淺淺溼潤的青苔肆意在光滑的巖壁上蔓延開來,隱約間能聽到水滴墜落至地面迸濺開來的聲音,整體看來這裡的環境略微有些潮溼卻不缺乏陽光的照射,野果水源也很是充足,應該是能夠存活下去的。

墨語剛欲一動,忽然間身體像是疼得要裂開了一樣,胳膊小腿上傳來一陣陣拉筋刺骨的痛意讓她幾乎無法忍受,只能放棄跟身體的鬥爭繼續躺在一堆乾草上望著洞口漏進來的陽光出神。

她明明記得她似乎遭人暗算,一陣頭暈目眩之後便暈倒在了喜房內的榻上,如今怎麼會又在這?而且自己現在這個全身癱瘓又是什麼情況……難道她被仇人給直接廢掉,然後拋屍於此讓她最終慢慢餓死?

想想都覺得這手段忒狠毒了,上輩子太傻也就算了,難道這輩子還是逃不過被那些女人給弄死的下場?她才不會甘心就這樣被折磨死去,她明明連上輩子的仇都沒有報,她怎麼捨得就這麼死掉?

想罷,墨準備休息一會存蓄好力氣再試著坐起來,倏然間聽到有人輕微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難道是有人還看她到底死了沒以致於來確認一下?

墨語剛打算屏住呼吸裝死,空氣中有一種淡淡的熟悉的味道在鼻尖漸漸明朗。

“你醒了?”子辰穿著的衣裳略有些襤褸,但還是無法掩蓋他一股清雅的氣質出塵。

墨語定定的看了他半天才道:“你怎麼沒離開?”

“尋水去了。”這時墨語才注意到他手上捧著的碧色蓮葉中有一小泓的溪水。

“是你救了我。”墨語半響才說出這麼一句。

子辰暫不回答,只是一手將墨語輕扶起依靠著牆壁,另一隻手環抱一般將碧色的蓮葉捧至墨語唇邊。

墨語湊近荷葉喝了幾口才覺得溪水清冽可口頓時身子清爽了不少。

待伺候墨語喝完之後,子辰又擺弄起不知道從哪弄來的野果,正用自己的衣袍擦去果子上的泥漬。

墨語身體恢復了一點氣力,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