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檻上,鮮紅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著詭異的微光。而那偏向於暗紅色的長圍巾較好的遮住了他的面容,讓人看不見他漾起冷笑的嘴角。

“你們來之前我就來了,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們吧。”

那不羈冷漠的語氣有些不顧禮節性的生硬,不過作為英倫淑女的年輕女牧師還是頗有禮貌的向暗月靜汐道歉了:

“十分抱歉沒有注意到您,先生,我為我的失禮感到十分的抱歉。”

微微欠身向對方深深的鞠了一躬,雖然對對方的語氣與態度感到十分不滿但出於禮貌還是十分勉強的道了歉。

受到如此大禮的暗月靜汐把遮住自己臉的鮮紅色圍巾往下理了理,有些不適的輕咳了幾聲。隨即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淡淡的瞥了站在對面的女牧師一眼,語氣十分平淡而緩慢的開口:“不用向我道歉,女士,因為您要是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的話,我想您是一定不會感謝我的。”

“你要做什……”

女牧師還沒來得及問完自己的問題,她的頭顱與脖頸就分了家。

“好了,一切都很順利啊,就是這個牧師——煩人了點,”南汐慕凌啪的合上自己手裡的書,把倒在血泊裡的女牧師身上的牧師銘牌狠狠地從她的長黑絲質袍上扯了下來,隨即轉向旁邊無聊的快要睡著的九所煥笑,“乾的不錯啊暗月,接下來就看你了,九所。”

“yes sir。”九所煥笑調皮的敬了一個德式軍禮,隨即她的身體用一種無法言喻的形式轉化成了一堆藍白相間的數碼。那藍白色的數碼群開始圍著剛死去的女牧師染血的銘牌高速旋轉起來,隨著速度的加快,銘牌上女牧師的名字與照片也開始漸漸變得模糊,漸漸變成另一個人的資料。就連銘牌上面還未乾的可怖血跡也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銘牌上面本來是女牧師的照片,現在卻變成了南汐慕凌的單人照。

暗月靜汐端詳了銘牌一番,撥出一口氣。

“這樣我和九所就以南希你的牧師學徒的身份進入教會,教會說明學徒是不用銘牌來當通行證的,這次的主辦方……啊你們可能已經忘記她了,但是我還是要和你們說一下,畢竟她是一個比刁珂凡還要可怕的人。”

“那……”九所煥笑還沒有問出“她是誰”三個字,暗月靜汐就打斷了她。

“她叫夢慧茹,是一個‘瞳殺者’。瞳殺者就是專門獵殺我這些們瞳居者的人,啊或者說是惡魔更恰當。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殺我們,但是他們要殺我們我們就不能任由他們宰割。這場教會就是夢慧茹舉辦的,刁珂凡、若凝雪哀……冰封雪夜他們都會去,那麼我們也是必須要去的。”

暗月靜汐流暢的說完了一整段話,看著大跌眼鏡的九所煥笑與平靜思考的南汐慕凌。

“這樣的話……夢慧茹……你說我們不記得她了?難道我們以前認識她嗎?我記憶裡可沒有這個人。”南汐慕凌平淡的吐出這麼一句話來表明自己的看法。

暗月靜汐的身子猛地一僵,有一絲涼意劃過心房。

這就是……你獨自承受的痛苦嗎,夢慧茹……承受被“忘記”這種痛徹骨髓的痛嗎……

我和你,貌似也有同樣的痛嗎?是什麼呢?

她曾是我的整個世界,我卻被這個世界遺忘了。

所以我拋棄所謂的“妹妹”,與現在的“敵人”刀鋒相對。

痛嗎?說痛倒也不痛,只是有一絲一絲的涼意,從脊背滑到心裡……

“……暗月?”南汐慕凌看著有些痛苦的暗月靜汐,心中也漾起一絲不安,反倒是旁邊的九所歡笑自從聽到了夢慧茹的訊息就一直呆愣在那裡。

“啊……南希……我沒事……”

明明想擠出一個笑容來安慰對方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