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擁有了一切,甚至是她的愛人。

寂晴不再留戀,走出門外,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有瞧見那隻喜愛的黑貓,不由得更加沮喪。翻身上馬,裙袂飛揚,並沒有和多年相伴的兩個心腹告別,滄桑的女子只是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門庭,不再留戀。

“駕!”策馬揚鞭,騎著馬直奔帝都的東城門,那裡通向廣袤的天地,她放手了,就此離去,只願後悔無期,十四年無怨無悔的等待,十四年的生死相依,真的足夠了。

穿過熙熙攘攘的集市,一股莫名的慌亂席捲了寂晴的四肢百骸,看著那處處的繁華喧鬧,只覺得自己不過是個過客,寂晴笑著笑著,卻滑落了一滴淚水,鹹澀襲擊著味蕾,訴說著無法言喻的傷悲。

是的,今年她二十三歲,從九歲起被安月恆救下,便不離左右,只是這十四年的相守和等待,始終感化不了那個男人的心,無論多少出生入死,還是生死相依,他都不曾屬於過她。

寂晴從來不怨他不愛她,只是她卻怨他的哄騙,她是那麼的愛他,願意為他搶奪一切,可是呢,原來她不過是個賣命的卑賤婢子,手染鮮血,骯髒下賤!

“呵!”寂晴仰起下巴,將頭側向一側,輕輕的笑出了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天真無知,沒人知道這個女子的心是多麼的疼痛,窒息,落寞。

擦乾淚水,寂晴再次策馬疾馳,終於對這座城市也不再留戀。

一個時辰後,東城門近在眼前,那雙黑亮的眸子裡閃著懾人的光亮,像兩柄刀子直插向你的心臟。

寂晴沒有停留,直接駛出城門,卻不料,在她駛出的一瞬,身後的大門迅速關上,寂晴敏銳的回頭,卻發現城牆之上無數士兵,拉弓搭箭,根根閃耀著銀光的利箭直對著自己。

寂晴使勁的抽打了身下的馬,彎低了身子,心卻沉了下去,這些人?到底是誰的人?為什麼要殺她?

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無數無辜的百姓倒在了血泊之中,寂晴的眉頭越皺越深,這麼大的手筆來殺她,甚至不惜犧牲那些無辜的人,有這個能力擔下此事的,怕是隻有安月恆了。

可是寂晴的心還是不願意相信,安月恆竟然要殺自己,回頭看去,卻見城牆之上,一身青衣的安月恆,正親自拉開了一把弓箭,對準寂晴,嘴角依舊殘留著溫柔的笑意。

寂晴只覺得從腳底涼上心頭,雙手不住的發顫,真的是安月恆,竟然真的是安月恆!

一時失神,安月恆的利箭正中寂晴的心口,隨後無數只箭羽從四面八方射向寂晴,哀嚎聲遍野,鮮血染紅了這片寧靜的土地。

寂晴重重的從馬上摔了下來,吊著一口氣,目光死死的盯著城牆之上的男人,卻見安月恆正淺笑著同齊家的大公子在握手。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卻還是不肯死去,只是眼角卻流出了一滴鮮紅的淚水。

原來,寂晴曾經為安月恆做事,期間不少次壞了齊家的計劃,因此齊家便同安月恆交惡,自己更是被齊家視為頭號眼中釘,只是想不到,安月恆竟然會推出自己,殺掉自己,來換得和齊家的握手言和,這要她怎麼瞑目?

寂晴苦苦支撐,身上的痛苦已經比不上那顆被掏空的心,終於,片刻後,安月恆穿著一雙白色的雲紋鞋,走到了寂晴的身邊,蹲在了寂晴的面前。

寂晴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安月恆,口中翻湧著鮮血,斷斷續續的開口道“為。什。什。麼?”

安月恆有些躲避寂晴的雙眼,卻是不屑一顧的回答道“既然你已經發現了我和青青的事情,我便不好留你,畢竟這麼多年來,你知道的實在太多,更何況,當年救你,就是因為察覺到你心計深沉,若能為我所用,必然成為我得力的臂膀,只是想不到,你卻自以為是的以為我喜歡了你,我便只好將計就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