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的雙眼眯了起來,這孫露好齷蹉的心思,竟然把這種東西丟到她這裡來,青瓷的臉色也黑了,拿了塊布繞在手上,才拿起那玉棒,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沐寂北想要接過,青瓷卻沒讓,“主子你還是別碰這腌臢的東西。”

青瓷將那玉棒拿到燭火之下,再次仔細端詳起來,這玉的質地雖然不算上好,但是也已經不錯了,反覆看了幾圈,最後在那玉棒的一端看見一處極小的雕刻,似乎是個字!

“小姐,這似乎是個字。”

沐寂北也仔細的看了看,“是個壽字!”

“去查一下,孫露那裡這兩天和哪些太監有過聯絡,然後讓白寒把這幾人的資料送出去,讓沐正德查一下那幾人的底細。”沐寂北對著青瓷開口道。

青瓷點了點頭離開,還不忘把那根玉棒拿走,免得汙了沐寂北的眼。

沐寂北看著青瓷離開的背影,皺了皺眉頭,孫露今日來並沒有開口詢問自己這兩日的行蹤,這明顯是不符合邏輯的,按照常理來說,就算沒有那麼好奇,多多少少也是要試探一二的。

孫露當時用自己的大嗓門和潑婦狀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就算是丫鬟宮婢那時怕是也湊著看熱鬧,所以就會讓粉衣丫鬟有機可乘,而沐寂北和孫露都堵在門前,自然也就推測出那丫鬟是在窗子一處動的手腳。

一手撫著那粉彩瓷瓶上的圖案,雙眼寒芒乍現,想害她的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那根玉棒,不是別的,正是這宮中極為腌臢的一種,更是見不得光的東西,宮中的太監和宮女若是看對了眼,便可以結成對食夫妻,而太監行房事,便需要藉助外物,這玉棒便是作用於此。

普通的小太監,不過是用一些圓潤的木頭罷了,能弄到這青玉質地的,沐寂北料想怎麼也是個有身份的的太監。

雙眼微微眯起,這孫露是要她身敗名裂!女子閨房若是被搜出藏著哪個太監的這種東西,不管是你同這太監是不是真的有什麼關係,傳出去都少不得是淫蕩的名聲,而皇室通常是為了防止醜聞外傳,哪裡敢深究,往往不問緣由,一丈白綾直接賜死。

這也就是為什麼在宮中死人往往比外面容易,因為皇族要對百姓維持自己高貴端莊的形象,若是傳出了這檔子事,豈不是在打皇帝的臉。

當然,若你想驗明正身,倒是能還你一個清白,不過這驗身本身對女兒家就是一種侮辱,都是清清白白進來的,你卻要再驗一次,光是那吐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

況且,就算證明了你的清白,不用遭受處置,可結果往往卻更難堪,人家不說你和太監偷情,只說你不知羞恥,竟然開口向太監討要那種物件,擺明了是耐不住寂寞,生性淫蕩,更會被說成慾求不滿。

那些真真才是女子的致命傷,於是,皇帝不會再來寵幸你,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也只會讓皇帝厭惡你,於是在這宮中,你便只能是自生自滅了!連帶著令你的家族都是蒙羞,畢竟這種是傳了出去,是要有多丟臉,不難想象!

沐寂北的身子還虛著,收拾一番,早早上了床,因為只是秀女,床並不很大,但是青瓷給鋪的軟軟的,屋子裡還有著淡淡的幽香,不由得讓沐寂北的心寧靜了下來。

熄了燭火,安靜的躺在床上,感受著這難得的片刻安寧。

另一邊,殷玖夜卻不如她這般自在,自沐寂北走後,他的臉色就沒好過,誰要是敢多說一個字,直接就會從幽冥院裡飛出去,那些被關著的瘋子,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也不知道這男人到底是多恐怖,才能讓瘋子都有所畏懼,一個個乖巧的像是孩子。

殷玖夜看著長桌上連夜為她趕製的衣服,除了她穿走的那一件,旁的都整齊的擺放在那裡,一動沒有動過,修長的手指漸漸撫上一件藍色的長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