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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體的印象中似乎並不記得這件事,不過也許是在沐寂北小的時候,父女兩人早已經有了約定也說不準。
沐正德只是看著柳芝蘭,最終沉沉的閉上了雙眼,擺了擺手,對著府中的下人開口道:“夫人不守婦道,紅杏出牆,帶下去將其賜墮胎藥。”
柳芝蘭大笑起來,沐正德這麼多年來竟是從沒有愛過她,若非當年那一瞥,被他的文采風流所吸引,被他的燦爛笑容所魅惑,甚至被他對楚涼的溫柔愛護所感動,怕是自己到今日也不會如此下場吧。
沐寂北淡淡的看著,這孩子已經這麼大了,可就不是簡單的墮胎問題了,這一碗藥下去,怕是一屍兩命的。
收回目光,沐寂北看向窗外的斜陽,只覺得經年往事,恍如隔世,紅塵甚囂,到最後,浮華一世不過轉瞬成空。
柳芝蘭其實早該死了,只是沐正德卻始終不願意讓她那般簡單的死去,非要折磨著這個女人,可折磨到最後,沐正德卻忽然也覺得累了,倦了。
柳芝蘭就這樣死了,沐正德連她所渴求的真相也不曾給她,甚至在她被帶出去的時候連一道目光也吝嗇的不曾相贈,就這樣吧,他同她之間的一切都將煙消雲散。
場面一時間有些低落,沐寂北站起身開口道:“父親,姑母,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要回去了。”
沐正德點了點頭,開口道:“你先去吧,後天就是秋獵了,到時候會很辛苦,這兩天你也好好休息休息。”
沐寂北起身告退,遣開了青瓷,自己一個人走在木板橋上,看著下面潺潺的流水,隱隱折射著岸邊的燈火,彷彿流光碎金,帶著幾分迷離的輝煌。
一步一步踱著步子,向著自己的院中走去,秋風帶著尖銳的刺痛時不時的打在臉上,讓人格外清醒,沐寂北也不在乎,只是眼中帶著一絲迷茫。
殷玖夜尋過來的時候正巧瞧見沐寂北一臉的沉靜,不由得蹙了蹙眉頭,走到女子身後安靜的跟著。
“殷玖夜,你說人活著這一輩子為了什麼?”沐寂北開口看向身旁的男人,跳躍的燈火倒映在男人的眼中,明亮不已。
男人看了看女子,淡然開口道:“你說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什麼。”
沐寂北輕笑,是啊,倒是沒有必要去糾結這種無聊的問題,每個人所喜歡追求的東西不同,所看重的也不同,倒是沒有必要這般衡量。
男人的眉眼在月光下柔和起來,在沐寂北的院子裡卻是明目張膽,沒有絲毫顧忌,烏黑的雙眸滿滿都是柔情,無數的柔情化作了一汪春水,盛住了面前的女子。
兩人相攜著走進了房間,殷玖夜將沐寂北放在了他的腿上,大手環在腰間卻是開始有些不老實起來,將頭抵在了沐寂北的肩上,鼻翼觸及女子的耳根,嗅著女子髮絲間的香氣,忍不住抬起頭來含住女子小巧的耳垂。
沐寂北微微閃躲,臉色緋紅,一雙黑眸彷彿能滴出水來,可腰身上的手臂卻是格外有力,牢牢的將沐寂北圈進在其中,一下子便將沐寂北從那些複雜的情緒中帶了出來。
“殷玖夜。”沐寂北輕喊了聲男人的名字,迷離的閉上了雙眼。
殷玖夜卻是突然起身,將沐寂北攔腰抱起放在了新打造出來的柔軟的大床上,兩人的眸子在空中靜靜的對視著,沐寂北張了張小嘴,似乎知道男人的慾望,卻終究是沒有開口。
如果他實在等不及了,她願意,沐寂北一副像是被宰的羔羊的樣子,輕輕閉上了眼睛,只是睫毛卻是忍不住帶著輕微的顫抖。
殷玖夜眸色一深,帶著幾分危險,躺在了女子的身邊,像是惡狼一般,狠狠的將沐寂北親吻了一番,卻最終在兩人都是慾火中燒的時候停了下來。
沐寂北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靜默著沒有開口,她竟是不知道她還可以這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