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知罪,還請陛下明鑑啊!”

“啟奏陛下,依微臣之見,如今還是查出兇手才是主要。”伍家家主對著皇帝開口道,幾乎猜測成這件事是沐正德派的人手要謀害自己的女兒伍青青。

皇帝沉著臉色點了點頭,看了眼殷玖夜手中的箭矢,又看向了終點處的一排箭靶,指著那裡開口道:“去那裡看看。”

眾人點頭稱是,緊隨著皇帝步伐走了過去,一行人浩浩蕩蕩,似乎都在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趙鸞傑的心一緊,他剛剛駛到紅線處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桌案上竟然只有一把弓,根本沒有箭,還來不及詢問這負責御用弓箭分發的禁衛軍副統領,便發生了之後的一幕,而後還來不及等他開口,皇帝便已經到了。

這秋獵之中的弓箭都是宮中的人統一配備的,雖然在真正狩獵的時候也可以配備自己的弓箭,但是像是這種比賽,為了公平起見,用的都會是一樣的,而這次負責的弓箭配備的人,正是替代了柳旺位置的新任禁衛軍副統領黃海。

趙於江看著對著自己打著眼色的兒子,心頭也是一沉,這怕是有人陷害他們了。

以皇帝為首的一行人停在了一排靶子前面,清晰的便能瞧見一排靶子上哪個靶子沒有箭矢。

眾人心中似乎也都明瞭了皇帝的意思,這種騎射比賽,通常只有一隻箭的,既然有人混亂將其射出,那麼也就意味著必然有一個人的靶子上沒有箭矢,只要看一看這靶子,便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沐寂北跟在沐正德身邊,看了看一排靶子,卻是皺起了眉頭,這件事哪裡會有這麼簡單,大家都能想到只要找出這靶子上沒有箭的人即可,那麼要殺她的人又怎麼會想不到,怕只怕是會再次嫁禍到相府一脈的人頭上。

沐寂北只覺得一道溼儒的極為不舒服的目光始終在看著她,抬頭順著那道目光看去,不是別人,正是齊家三子齊俊,一身翠綠色在風中格外招搖,比起遠處的樹林都要綠的醒目,配上那白皙的面板,十足的不良世家子。

沐寂北的心頭當下就涼了兩截,這冷箭怕是就是齊俊所放,只是依照齊俊這個人的性子,怕是也留了後手,絕不會全將希望寄託在這一隻箭上,那麼這接下來的就是嫁禍了,只是這傢伙之人…

齊俊見著沐寂北緊鎖著眉頭,露出了一抹笑意,帶著幾分驚悚和讓人不舒服,彷彿是毒蛇的蛇芯子纏繞在了沐寂北的咽喉。

沐寂北收回目光,齊俊的笑意更甚,也將目光轉至箭靶之上。

“那兩隻靶是誰的?”皇帝指著兩隻沒有箭的靶子開口道。

安月恆同趙鸞傑同時站了出來,開口道:“啟稟陛下,一隻是微臣的。”

皇帝的眉頭微蹙,上下打量了一番兩人,隨後開口道:“你們的箭矢呢?”

安月恆率先開口:“啟奏陛下,微臣同六皇子率先到達紅線處,同時放箭,只是六皇子的箭術高超,生生將微臣之箭於半路破開,是以微臣的箭掉落在了半路,並未觸及靶心,在場的眾人均可以作證。”

皇帝看了看安月恆,點點頭,繼而將目光看向趙鸞傑,趙鸞傑雖然冷靜,可鼻尖上卻依舊布著一層細密的汗珠,只是看起來依舊是同趙於江一樣,頗有些學士風範,不溫不火。

“啟奏陛下,微臣同眾多公子一同到達紅線處的箭桌,只是當微臣想要拿起箭矢的時候,卻發覺微臣的桌上只有一把弓箭,並沒有箭矢,正要詢問裁判,卻發覺伍側妃同永夜郡主一面已經發生了事端,便也被吸引了注意,而後隨著眾人趕了過去,一看究竟。”趙鸞傑儘管有些緊張,卻依舊將事情闡述的十分清楚。

趙於江將眉頭皺的老深,自己的兒子這是被人陷害了,不過想來沐正德是不會相信的,那麼至少還有丞相府相助,還有沐正德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