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的嘴角微微勾起,知道黃海在顧忌什麼,不過她可沒有那種閒情逸致,真的去將黃海的家人救出來,要知道,齊家絕對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如果悄悄潛進齊府還有可能,可是想要把幾個活人從齊府中帶出來,勢必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

“黃副統領,您看看,這東西您可認得?”隨著沐寂北的開口,青瓷將手中的一隻香囊和一隻哨子遞到了黃海面前。

香囊上沾染了不少的塵土,還帶著血跡,而哨子則是要乾淨不少。

黃海抬頭看了看沐寂北,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接過青瓷手中的東西,這是…這是他的妻子和孩子的東西…怎麼會。

“這…這是。這是怎麼回事?”黃海對著沐寂北開口道。

“我得知黃副統領的家人被齊家帶走,便立刻派人潛入齊府,看看是否能夠將人給救出來,可誰知,我的人到達的時候,卻發現齊府的人正在把令夫人和令郎的屍體運送出府,扔到了東山之下的亂葬崗。”沐寂北淡淡的開口。

黃海不相信的搖頭:“不會的,不會的,齊家答應了我的。齊家明明答應了我不會動他們的…”

“等到運送屍體的人走後,我的人仔細檢視了兩人的氣息,可是兩人卻已經沒有了半分氣息,所以我的屬下便將兩人身上的東西拿回來給黃大人了,若是黃大人不信大可去東山的亂葬崗瞧瞧。”沐寂北對黃海平靜的闡述著。

黃海的嘴唇一直在不停的抖,似乎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手中緊緊的攥著沐寂北交給他的東西,心中卻是已經信了八分,畢竟今夜齊家派人來刺殺自己也是真的,他們要自己死,又怎麼會留下自己的妻兒呢!

“啊!齊俊,我不會放過你的!”黃海嘶吼出來有些聲嘶力竭。

沐寂北只是垂眸淡笑,其實黃海的家人沒死,但是她沐寂北又不是什麼觀音菩薩,為的不過是達到自己的目的,自然不會為了不相干的人損耗掉自己的勢力,所以只要哄騙一番黃海,讓他心中對齊家心懷怨恨,就不怕他不說了。

所以沐寂北只是讓初一帶了兩個人悄悄找到了黃海妻兒被關押的地方,分別要了幾人身上的東西,而後染上了血跡,轉交給黃海。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皇帝震怒著開口,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事情怎麼是接連不斷。

眾人回頭,瞧見皇帝只是披了一件寢意便出來了,身後最近的地反跟著的是一臉狐狸模樣的沐正德,而後也紛紛跟著不少匆忙起身的大臣,皆是一臉的不愉。

黃海一瞬間就有些懵了,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皺著眉頭看著黃海,知道這個人正是今日被自己打了二十大板的禁衛軍副統領,不悅的開口道:“你在鬼叫什麼!這麼晚了為什麼會在這!”

皇帝沒有忽視那被巡邏包圍的嚴嚴實實的營帳,所以先對著黃海開口道,同時也不忘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沐寂北。

他本是已經都睡下了,可是沐正德卻幾次來見自己,這帳篷不比宮中,外面的動靜基本可以聽的一清二楚,雖然他每次都被王公公給打發了,但是不出半柱香的時間,他再次睡著,這該死的沐正德便又來了!

接連三次之後,皇帝終於忍不住宣召了沐正德,他知道,若是今日不見這沐正德,自己怕是就不用睡覺了。

而宣召之後,這該死的沐正德竟然見到他之後轉身就走,簡直要把皇帝的肺子給氣炸了,自然也就跟了出來。

黃海顫顫巍巍的開口道:“啟稟陛下,今日…今日。今日早上的騎射比賽是微臣動了手腳…將趙家公子的箭放在了齊家公子桌上,所以齊家公子桌上有兩隻。”

皇帝的眼睛微微眯起,盯著跪在地上的黃海,轉動著手中的兩顆玉石球,反問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