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一吹,卻是帶出幾分涼意。

那侍衛一路走一路講解:“昨天夜裡天色太暗,所以一直沒有找到娘娘,不過今日我們返回的時候一邊呼喊,一邊尋找,卻是聽到了娘娘的回應。”

“怎麼?昨夜經過這裡的時候娘娘沒有回應?”齊家二子齊暉開口道。

沐寂北笑著反問道:“齊二公子,寧嬪娘娘又不會武功,掉進陷阱裡少不了是要昏迷的,不若您找個人試試,看看是否如此。”

沐寂北的一番話打消了眾人心中的疑慮,不由得紛紛點頭,那侍衛接道:“確實如此,寧嬪娘娘說昨夜掉落這陷阱之後,便摔的昏睡過去,直到今早陽光刺眼,才微微有了知覺。”

齊家二子臉色不愉的瞪了一眼那侍衛,暗含著某種警告。

一行人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達侍衛所說的那處地方。

不過不少疑問再次在眾人心中產生,這齊妃娘娘為何會獨自一人走出這麼遠。

而一開始有些激動的皇帝卻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齊妃的硯臺下找到的太子的那張畫像,這不僅讓剛剛升起一絲期待的皇帝再次冷了心,臉色又凝重起來。

一行人再沒有人開口,走到陷阱處的時候,一眼便瞧見了已經被解救上來的寧嬪,身上滿是塵土,一身的髒汙,頭髮也有些凌亂,上面的蝴蝶簪子也鬆鬆垮垮的快要掉了下來。

寧嬪一見皇帝,眼淚立刻就翻滾了山來,似乎掙扎著要起身:“皇上…。”

皇帝一見那淚眼婆娑,頓時就心軟了下來,不過看看自己手中攥著的畫像,心中的猶疑瞬間就將那片刻的心軟壓蓋了過去,皺著眉頭看著寧嬪,冷聲道:“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掉進這裡面!”

沐建寧見著皇帝語氣不善,似乎更加委屈,淚珠掛在睫毛上輕顫,那殷紅的小嘴也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而變得有些乾涸:“昨晚我同永夜告別之後,聽見林子裡有些動靜,便想著跟過來看看,可是誰知卻是掉進了陷阱裡,摔的昏死過去,一直到今早才轉醒。”

皇帝皺著眉,心中依然是猶疑不信的,可是卻是在思量這件事就是這樣結束,還是徹查清楚。

齊家家主見到沐建寧的時候,心頭大驚,她怎麼會在這?難道是計劃中出了岔子?齊家家主沒由來的感到一陣不安,本是有些針對沐建寧的話,卻沒有打算再開口。

抬頭看了看那對笑的詭異的父女,齊家家主心中的不安漸漸擴散開來,作為將領的能力立刻就顯現出來,當機立斷的決定要放棄這次計劃。

齊家家主不再咬著不放,這可不是件好事,沐寂北將目光對準齊家性格衝動的二子齊暉,露出了得意的一笑。

齊暉果然上當,畢竟齊家家主沒有將自己的決定告訴給自己的長子和次子。

“啟奏陛下,寧嬪娘娘一個人走出這麼遠實在是可疑,很有可能是在逃脫的半路聽聞了陛下要抓人的訊息,因為遭遇四處圍堵,所以才回到這裡,裝作被困受傷。”齊暉沒有注意到自己父親的阻攔,一口氣將猶疑都說了出來。

皇帝的眼色深沉了不少,這也是極有可能的,隨即將目光投向地上的沐建寧,沒有說話。

沐建寧卻是氣惱的看著齊暉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本宮為何要逃?陛下又為何要抓本宮?本宮從昨夜就被困在此,你卻說本宮故意偽裝,齊大人,不知令府二公子是什麼意思?是在含沙射影對映本宮麼?”

眾人始終注視沐建寧的反應,臉上的泥汙掩蓋了那姣好的面容,看起來有些斑駁和狼狽,髮絲上依稀還有幾根枯草,雙眸卻飽含怒火,看起來不似作假。

齊家家主有些氣惱的看著自己的二子,心中卻是惱怒著他這衝動的性子何時能改一改,不過齊家向來護短,感情都是極好的,倒是也不會在這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