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相府同齊家之間的暗流湧動以及劍拔弩張的氣氛。

“齊大人節哀順變啊。”沐正德雙手抱拳對著正在招待賓客的齊家家主開口道。

齊家家主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從沐正德的臉上看出的可只有幸災樂禍,所以鐵青著臉沒有開口。

沐正德卻也絲毫不介意,對著身後的沐寂北開口道:“還不向你齊伯伯問好。”

不少人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這個時候用問好,多少有些怪異,人家的兒子都死了,還能好得了嗎?一個個心中不由得暗罵,這沐正德真是夠陰損的。

沐寂北順勢上前,對著齊家家主開口道:“齊大人節哀順變,齊妃娘娘已經西去,如今齊二公子又慘遭毒手,實在是天意弄人,還望齊大人振作起來。”

齊家家主勉強點了點頭,沐寂北趁機打量著齊家家主的神色,發覺自己在提及齊妃的時候齊家家主眼中的悲痛明顯要濃烈一些,反倒是對這個二子的死,不如齊妃。

沐寂北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看來自己的猜測果然是對的,這死去的人果真不是齊家二子齊暉。

“我們齊家不需要這樣的人來參加我們暉兒的葬禮,來人!將她給我請出去!”從靈堂的白色帷幔之後走出了一名身著素服頭帶銀飾,拄著柺杖的老婦人。

開口針對的便是沐寂北,按照年齡和身份來算,這人應該是齊家家主的母親,齊老太君。

如今看去,雖然頭髮已經花白,歲月也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跡,但是那一身凜然的氣度可以看出年輕時必然也是一名練家子,齊老太君一手拄著柺杖,一臉怒容的站在靈堂之前看著沐寂北。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起來,沐寂北挑了挑眉頭,沒有開口,齊老太君繼續道:“還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將人給請出去,我齊家可沒有這麼大的臉面,能請得永夜郡主和丞相大人來給我這不肖子孫送行!”

齊老太君每說一句,手中的柺杖便止不住重重的敲打在地上,發出震盪的聲響。

眾人紛紛將目光看向沐正德和沐寂北,不知她們要如何來解決這份尷尬,難道真的是會在這齊家的葬禮上被趕出門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相府可真是沒面子極了。

沐正德和沐寂北兩人均是沒有開口,齊老太君卻似乎是得理不饒人看著沐寂北腰間一隻嫩粉色的荷包開繼續道:“果真是有娘養沒娘教的東西!別人家的喪禮竟然穿成這個樣子!哼。”

沐寂北嘴角的笑意更甚,沐正德則是雙眼微微眯起,他最忌諱的就是有人說楚涼不是,更何況,今日這齊老太君一說還說兩個,連帶著把沐寂北也給罵了進去。

沐寂北伸手擺弄了兩下腰間的荷包,這東西是很淺的粉色,其實根本也不打眼,不過是因為今日衣服的眼色較素,並且因為她前兩日失血過多,所以整個人都險的蒼白,這隻荷包倒是顯眼了許多。

“齊老太君實在是誤會了,我本是想將其拿下去的,只是剛才來的路上遇見了陛下,陛下的腰間正巧繫著一隻翠綠色的香囊,我便以為這實在是無傷大雅,倒是不知道老太君如此介懷。”沐寂北笑道。

齊老太君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沐寂北將這話題引到當今皇帝身上,近兩日皇帝與齊家的衝突本就越發的明顯,再加上這相府一直在中間攪合,本就是劍拔弩張。

可沐寂北這一番話豈不是會再次讓皇帝誤以為齊家有意與皇帝為敵,甚至是公然挑釁,齊老太君的臉色不由得鐵青了起來,拄著柺杖的雙手忍不住的顫抖著。

沐寂北眼中閃過一抹輕蔑,這天下之間,無論你的權力再盛極一時,只要你還不是帝王,你便永遠不可能無法無天,更何況,在沐正德和自己的幫助下,皇帝如今的勢力甚至可以說是稍稍勝過安月恆一籌,更何況是齊家的兵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