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爺這話說的,我們春滿樓的姑娘哪有不水靈的。”那老鴇佯裝怒氣。

“去,別拿這敷衍我,爺有的是銀子,怎麼也得給爺找個花魁來才作數。”秋風十分大氣的開口。

那老鴇上下打量了一番秋楓,而後笑道:“這都好說,只是這價錢。”

秋楓甩手就扔出了三錠十兩的銀錠子,正是沐正德手上準備救災物資的那批官銀。

那老鴇看了看手中的銀子,眼露精光,讓人給秋楓找了兩個還不錯的姑娘,拿著銀子便走到了一間裡間,裡面有著幾個屬下,那老鴇看了看地上的幾個箱子開口道:“去吧,將銀子都給散出去,流通起來。”

那幾人點點頭,一人袖中藏了不少的銀錠子,而後從春滿樓的後門溜了出去,開始花起那些銀子。

老鴇身邊的一位丫鬟見此,忍不住開口道:“媽媽,這是?”

老鴇看了眼身邊的丫鬟,因著她是心腹,倒是也沒有怪她多嘴,只是道:“看見了你也儘管當做沒看見,只有聰明的才能活的久遠。”

那丫鬟有點噤若寒蟬,點頭稱是,不再說話。

門外的難民因為糧食的事依舊僵持著,城門被晃的轟轟響,起先還有百姓駐足圍觀,不知是怎麼回事,只是聽著外面的百姓一個個都高聲罵著沐正德,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了,卻依舊是一頭霧水。

可是隨著有心人在帝都內散步留言,百姓們就自己縷出了一個大概,那就是負責賑災的沐正德,高價買了糧食不說,還在裡面摻雜了白灰和砂礫,將銀子大把揣進了自己的腰包。

想想這其中的貓膩,便知道,這銀子是怎麼揣進自己腰包的,先是高價買進,銀子看似用在了買糧上,可是實際上只要沐正德同糧商勾結好,這高出市價的銀子卻是進了他和糧商的腰包,另一面就是這糧食因為摻雜了白灰和砂礫,根本就不足金足兩,所以省下更多的銀子自然就還是揣進了沐正德的腰包。

因為在興修河道一事上,沐正德可謂是盡職盡責,為他贏得了不少的口碑,所以這件事一出,卻是掀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暫時性的有人將信將疑,可是真當那些刻著年號日期的官銀流通開來,百姓們徹底沸騰了,再也沒誰為沐正德辯解了。

皇帝派出的關注著市井動態的人見此,立刻回報了皇帝。

“啟奏陛下,市井之上已經開始流通起官銀來,按照丞相大人上交的數目來看,似乎有些…”

這人的意思也好理解,其實也就是他之前統籌了一番,打個比方就是說,沐正德上報買糧花一百萬兩銀子,可是實際上卻只花了六十萬兩,那剩下的四十萬兩就揣進了沐正德的腰包,可這人調查的時候卻發現這糧商口袋中的銀子,加上市井流通起來的銀子超過了一百萬兩,也就是說按照這人的調查就是沐正德上報的一百萬兩卻是多出了四十萬兩來。

這也就意味著沐正德在賬目上造假了。

皇帝眉頭微蹙,一把將調查的人遞上來的關於銀子的統籌的結果甩了下去,摺子在臺階上翻滾後打了開來,皇帝看向沐正德怒聲道:“沐正德,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銀子的賬目對不上,糧食裡又摻雜白灰和砂礫,你是怎麼辦事的!”

侍郎方醒在沐正德身後好幾個人之後的位置上,一頭的冷汗,大氣也不敢喘,這賑災糧食的事情可是他負責的,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如今災民大鬧不說,更是連銀子也對不上賬,他這官是不是要做到頭了,不,他這腦袋是不是要搬家了!

安月恆依舊是一臉的榮辱不驚,好像事不關己,伍國公看似無動於衷,指責眼角上挑,帶著幾分不可言說的快意,沐正德,這次的事情雖然是兵部侍郎方醒負責的,可是他卻是你一手提拔起來的,而且這件事的總指揮可是你,我從你屬下動手,卻也一樣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