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看那些人的裝束,再加上對地理位置的分析,大抵可以判定這些人是伍家手下的兵馬,伍家雖然不主兵權,但是身為世家大族,哪個手下會沒有兵馬。

就像是沐正德,雖然只是丞相,可是手中卻也緊握著一部分兵馬,而伍家又不缺錢財,所以只會更甚。

“殺!”伍琉璃高呼著衝進了交戰的雙方,銀白色的盔甲上也濺了不少血跡。

殷玖夜不動聲色的掃了一眼,心思卻是複雜起來,這伍琉璃會些武功她是知道的,或者說伍家的這幾個小姐,都是會武功的,畢竟年輕貌美,才華橫溢,總是要學些功夫自保的,而這伍琉璃則屬於學的較好的,而當初在大殿上伍琉璃表演的那那隻舞蹈就是藉助了不錯的武功,否則普通女子怎麼能輕易踩著人的肩膀飛馳而過。

殷玖夜沒有想到的是,這伍琉璃的武功竟然會用在這種時候,還有她是伍家的女子,如今卻是藉助了伍家的軍隊來幫自己,更是在這種九死一生的危及關頭,從天而降。

不難想象,這一戰過後,伍琉璃在軍中的威望將會大漲,再加上那個皇帝賜予的太子妃封號,想必是會呼聲一片,這對日後他迎娶北北將會十分不利。

有了這一出,怕是日後自己摒棄伍琉璃,選擇沐寂北,眾人不會罵自己忘恩負義,狼心狗肺,卻只會罵北北是個狐狸精和禍害,讓她成為千夫所指。

伍家這般的用意怕是要逼得自己不得不同相府破裂,如果自己猜的沒錯,即便是帝都如今已經封城,等到這邊事情結束,帝都一定就會流傳開伍家六小姐率兵從天而降,攜手自己共同擊退北邦之賊的說法。

這若是傳到了沐寂北的耳中,勢必會影響其心情,而有心人這麼做的一個目的就是將自己和北北隔開,挑撥離間,企圖拆散自己和北北。

想到這裡,殷玖夜握著刀的手更緊了,臉上飛濺的血珠十分猙獰,毫不掩飾他的不悅。

帝都攝政王府

安月恆正同伍康坐在一起,伍康小心的看著安月恆手中的動作。

伍康如今隱隱落敗,但卻毫不掩飾他此刻的激動之情,此時更是滿臉的佩服之色:“王爺這招實在是高,實在是高啊!”

安月恆慢慢的為自己沏了一壺茶水,沒有開口,看著茶葉起起伏伏的飄蕩著,打著漂亮的漩渦。

“既然你的女兒當不成太子妃,我便幫她成為太子妃。”安月恆並沒有去喝那茶水,只是把玩在手中,感受著那滾燙的溫度。

伍康點了點頭:“相信此次從北邦回來,琉璃就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若是太子敢再說一個不字,那就甭想坐擁這天下,可是若是他真的娶了我伍家的女兒,那麼依照沐正德的性子勢必與其反目,王爺便可坐收漁利。”

伍康的話說的好聽,心中卻也有自己的算計,安月恆給自己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最開始是不願的,因為他手中的兵馬不多,只想著若是有朝一日敗了,還能依靠自己手下的那些兵馬,保自己一條命,不過當安月恆告訴自己這麼做所能帶來的巨大的好處時,他一下子就屈服了。

先不論別的,若是自己的女兒搶了沐正德兒女的男人,他的臉色就可想而知,就只是這,就足以讓他出了多少日來的一口惡氣,其次,安月恆告訴自己,這是在給他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若是安月恆謀反失敗,而伍琉璃卻成功搭上了殷玖夜這條線,那麼伍家便也間接就受到了太子的庇護,所以,這一步棋,便相當於伍家給自己留出了一條後路。

也正因為此,他才願意交付出那二十萬苦心栽培的兵馬給伍琉璃,成全她的美名,為她收攏人心,甚至是籠絡殷玖夜的心。

安月恆的目光柔和,卻是想到了那雙明亮的眸子,伍康只當自己是為了讓相府和太子反目,和皇帝反目,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