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道:“主子,我這是在說真的,你若是隨便應付應付伍琉璃,許多事,我們都可以事半功倍,主子你到底為什麼不願意?”

殷玖夜冷冷的瞥了初一一眼,沉聲開口道:“我不想她受一點委屈。”

初一先是一愣,張了張嘴,卻不知要說些什麼,最後竟是沉默了下來。

他知道,若是他肯同伍琉璃虛以委蛇,這場戰事怕是一下子就多了幾分勝算,但是他不願意,因為他捨不得他的北北受一點委屈,哪怕是受一點白眼和猜疑。

帝都相府

“哎哎,你知不知道,外面現在都在傳著伍琉璃助太子大敗北邦的訊息,百姓們都呼聲一片,說是兩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傅以藍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著對面面不改色的沐寂北。

青瓷狠狠的剜了傅以藍一眼,這些日,外面確實是在瘋傳著這個訊息,她一直小心的隱藏著,不讓小姐知道,可是這個女人一來,卻是就這樣將訊息給說了出來。

沐寂北垂下眸子,沒有開口,繼續著手中的針線,這是他走後,她給他做的第三件衣裳,閒著無事的時候,她便給他縫衣裳,總的他愛穿。

“你那太子哥哥是不是看上伍琉璃了啊?不過也是,那伍琉璃確實有幾分本事,兩人在邊疆上同生共死,少不得要產生感情,要我看,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了,還是趕緊找個人嫁了吧。”傅以藍也不理會青瓷的警告。

“你~!”青瓷抽出手中的劍,同傅以藍怒目而視。

沐寂北依然沒有抬頭,只是針卻突然將手指給紮了,瞬間就湧出了血珠,她相信殷玖夜同伍琉璃不會有什麼,可是一想到竟然有另一個女人在陪著他同生共死,她的心卻是說不出的發堵。

傅以藍突然間上前,一把抱住沐寂北:“別傷心別難過,大不了小爺娶你,小爺可是一直在等著他把你給拋棄呢!”

沐寂北被這突如其來的懷抱給弄的一憎,只覺得一道柔軟的身體將自己摟在了懷裡,像是無賴一樣不肯鬆手,卻乾淨的不帶一絲惡意。

青瓷顯然是被這一幕驚的目瞪口呆,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沐寂北則是蹙起了眉頭,正要將身上的人給推開,傅以藍卻是突然放手跑了出去。

跑出門外,傅以藍找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靠在牆上,重重的喘息起來,她也不知道剛剛為何突然就會那樣做,只是覺得沐寂北實在是讓她感到心痛,即便是在笑著,卻依舊冷的讓她覺得難以接近,所以她忽然很想抱一抱那個溫軟的女子,好似只有這樣,才能讓她覺得她不是那麼虛無縹緲,遙不可及,也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察覺到一絲溫暖。

傅以藍落荒而逃之後,沐寂北卻是勾起嘴角笑了,似乎很久沒有人同她這麼親近了,那種真實的觸感,讓她恍然間覺得自己還活著,即便是傅以藍看起來好似天不怕地不怕一般,但是她能看得出她實際是個可愛的女子,那些乖張不過都是她的外衣。

平復心境,繼續手中的活,可腦中卻是止不住的飛向邊疆,雙眼微眯,她倒是要看看這伍琉璃到底是有多麼大的本事!

“小姐,安月恆派人送上請帖,說是明日邀請小姐去王府做客。”青瓷出去一趟,回來之後手中拿著一張請帖。

沐寂北翻了翻那張請帖,隨手扔在了桌子上:“應下吧。”

青瓷點點頭,再次轉身走了出去。

沐寂北看了看手中那件藏藍色的長衫,也沒了興致,隨手擱置在了桌上,站起身來,走到窗前,看向遠處連綿起伏的山脈,目光悠遠,帶著絲期待。

是不是等到安月恆死了,這一切善惡便終於可以終結,她也可以有自己的家,自己的幸福。

次日

沐寂北早早坐上了馬車,前往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