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對你的不忠。”沐寂北帶著幾分嘲諷開口,黑白分明的雙眸直視安月恆,似笑非笑。

“朕從前倒是沒有發現你竟然這般牙尖嘴利,不過即便是是又如何!沒有人可以阻擋我,誰也不能!”安月恆仰天大吼道。

“你就像是個喪家之犬,不,或者是一個可憐蟲,即便是你坐擁了天下又如何?你也依舊是個一無所有的可憐蟲!”沐寂北毫不吝嗇的刺激著她。

安月恆今日實在有些暴躁和失控,因為伍青青身上的腐爛氣味之下,她還讓人用上了可以使人暴躁失控的藥粉,所以在今日的種種刺激之下,安月恆才會失控。

不得不說,這世界上的凡事總有因果,安月恆做事太絕,沒有一絲人性,就算伍青青被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模樣,卻主動願意配合設計於他,所以,如今她要看著安月恆一步一步,從那做高的位置上跌落下來。

安月恆只覺得一片恍然,看向臺下那一張張張望的臉孔,卻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為他,看著那一雙雙打探的眸子,卻滿眼都是算計,安月恆彷彿受到了巨大的衝擊,踉蹌著後退了幾步。

沐寂北冷眼看著這個陌生至極的男人,忽然間覺得對他的恨意竟然淡了許多,因為在她看來,他實在是可悲,這一輩子,從不肯付出一點真情,這一輩子,只知道追逐權勢,當真不過是個可憐蟲。

“來人啊,把他們給我抓起來!”安月恆冷聲道。

一隊人馬很快就衝了上來,其中一部分很快就將伍國公以及追隨伍國公的人給抓了起來,旁的大臣則是在一旁觀望,心中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另一隊人馬則是衝過來將沐寂北和殷玖夜圍了起來,似乎因為太子威名讓這些人心有畏懼,十多個人圍成了一個圈,手中拿著刀劍,繞著沐寂北和殷玖夜兩人來回轉圈,始終不敢上前。

沐寂北冷笑的看著將自己兩人圍起來的安月恆的心腹,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安月恆的死忠,安月恆謀算了近二十年,雖然有很多人同他交好是為了謀求利益,但是也有許多人是安月恆的死忠,她之前所說沒有一個人是真心為安月恆的話不過是為了激怒安月恆。

畢竟二十多年來安月恆是不可能沒有衷心追隨者的,而事實上他不僅僅是有,還有很多。

腰間忽然伸出一隻大手,將自己攬了過去,沐寂北低頭看看腰間的手,抬頭看向身側的男子,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

“還在等什麼!”安月恆只覺得頭有些痛,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總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甩了甩自己的頭,退回到龍椅上。

“是,陛下。”整齊劃一的聲音,沐寂北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是經過精心訓練計程車兵。

那十餘人相互點頭後,舉著手中的刀就衝著被圍在中間的兩人砍了過去,周遭的大臣和宮女一時間都退出了很遠,有的隨著那些士兵的動作還會發出驚呼,忍不住閉上了雙眼。

殷玖夜出手極快,且下手殘忍,那些個士兵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隻只斷臂飛出去,整齊的切口讓人觸目心驚,幾息之間,十餘人便已經身首異處。

而沐寂北那身淺粉色的長裙上卻沒有沾染上一絲血跡。

殷玖夜似乎也是在這個時候才發覺沐寂北竟然穿了粉色的長裙,淡粉色的長裙上用水晶珠拼成了一朵朵細小可愛的桃花,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髮髻還是之前嬤嬤給梳的那個髮髻,很精緻,不過上面的珠釵並不算多,不同於往日涼薄清冷的感覺,看著盈盈水潤的眸子,殷玖夜心中一緊。

沐寂北似乎也發覺了男子的目光,臉頰有一絲微紅:“你在看什麼。”

殷玖夜的臉色不變,有些呆愣,不過耳根卻也是一紅:“唔,好看。”

沐寂北沒再開口,只是拉住殷玖夜的那隻大手,看著上面細碎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