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答道某種目的的可能。

若說是如果青國公主在這裡出了事,想要讓青國遷怒於沐正德,卻也不會十分成立,就算是青國心中對沐正德有怨氣,卻也應該明白,這件事並非都是沐正德的過錯,與其得罪現在在西羅勢力龐大的沐正德,不如利用沐正德對青國公主的虧欠之心來幫助青國實現一些目的。

因此,沐寂北迅速排出了尋仇報復沐正德的這個可能。

再者,便是青國公主在青國的仇敵前來刺殺,可是青國公主一介女流,嫁到西羅,已經對青國的人造不成任何威脅,除非是一些深仇大恨,所以根本沒有必要追殺到西羅來的,而且青國公主前不久才從青國歸來,因此,這個可能也是被排除的。

沐寂北靜默了片刻,那丫鬟緊低著頭,因著靜默的時間太長,微微抬眼看了眼沐寂北,卻發覺她正在凝眸深思,不知在想些什麼,很快便再次低下頭去,也不敢催促。

沐寂北想著想著,卻是笑了,若是這些個肯能都被排除了,那麼這青國公主被綁架的理由可就有點奇怪了。

“走把,我隨你去前院。”沐寂北對著那丫鬟開口道。

丫鬟不知道為何剛剛一臉嚴肅的沐寂北突然間卻笑了,只是點點頭,安安靜靜的在前面帶路。

沐寂北到達前廳的時候,老太妃和沐正德也都在,還有一旁臉色慘白的沐海蓉。

衝著沐正德和老太妃微微點了點頭,沐寂北便坐在了一旁,沒有開口。

屋子裡的氣氛一時間有些沉悶,沒有慌張不已,也沒有過分的擔憂,每個人都很安靜,各自有著各自的心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而此刻,青國公主,卻是出現在攝政王府中的一間房間中。

本該出現在村外瘟疫村的安月恆也沒有出現,同青國公主分坐兩側。

青國公主冷笑著看著安月恆道:“王爺的辦事能力似乎有些不敢恭維,你要的四個人如今我都已經幫著王爺送到,可是王爺似乎並沒有給出我想要的結果,沐正德不僅沒有受到一點損失,反而變得更加強大。”

安月恆並沒有因為青國公主的質問變了臉色,只是靜靜的等著她把話說完,這才開口道:“大壩非一日能夠鑄成,又怎麼會毀於一夕之間,沐正德是隻狐狸,可公主應當明白,狐狸卻也有一雙尖利的爪子,雖比不得虎豹,卻也不遜色於豺狼。”

青國公主冷哼一聲沒有開口,同沐正德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她自然是知道這個男人是有多麼狡猾和精明,俗話說狡兔三窟,沐正德便是將這點做的完美至極。

“不日本王將前往瘟疫災區,只是不知公主對這瘟疫是否有把握?”安月恆詢問著開口。

這場瘟疫並非什麼天災人禍,而是兩人一手主導的,也就是安月恆和青國公主一手操控的。

“放心吧,這根本算不得什麼瘟疫,解藥已經給了王爺,難道王爺還怕自己染上瘟疫不成若是王爺連這點膽量都沒有,又怎麼能鬥得過我家裡那兩隻不要命的豺狼。”青國公主不由得露出一絲鄙夷。

面前的男子雖然被傳得神乎其神,更是不知到底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擁有常人一輩子都無法得到的勢力的,但是就眼前來看,青國公主始終覺得自己能夠愛上沐正德不是沒有道理的,尋常男人都是嘴上能吹,不肯讓人瞧不起一點,可是一到辦事的時候常常就不中用了。

而沐正德卻是和常人不同,沐正德是那種嘴上把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的人,更是不惜貶低自己來捧高別人,可是一到關鍵時刻,那種超出常人的智慧和謀略便顯現了出來,胸中自有丘壑,不妄言不虛言。

安月恆看了看青國公主,這場瘟疫是他一手設計,為的正是他的大計做準備,如今朝中的形勢對自己越發的不利,伍家似乎也支撐不了